“老爷,琼歌身上的旧伤还未好,老爷这家法再落在他身上,那十八罗汉也得被打成了重伤啊,老爷!”
说到此处,夫人回首朝琼歌望去,皱着眉头着急地说:“琼歌,你赶紧跟你爹道歉啊!别像木头一样的杵在那儿啊!”
琼歌并没有道歉,而是突然站起身,朝着他的爹娘喊道:“凉安,我娶定了!那个沈琉璃,休不休随你们!”
原本,他是真无休妻之念,可是经过昨天的一场,却更加的让他对琉璃的存在心生厌恶,竟是突生了休妻的念头。
琼歌气愤离场的时候,琉璃就藏在门外的墙角旁,秦芳也陪着她。
方才琼歌喊得这般大声,她怎么可能听不见?即便之前就已知道琼歌与凉安的事情,可今日再听一次,却也如同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的心痛如绞。
琼歌的身影渐行渐远,老爷也没有派人去找他,便如此随着他去了。
琉璃望了许久,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舒展了眉头,转身对秦芳淡淡地说道:“秦芳,回房吧。”
秦芳不明白琉璃的意思,站在原地不愿走,她拉着琉璃问:“大小姐,少爷他都这样说了,咱们还要呆在这葛家,难道真的要等到葛家的一纸休书被撵出门才走吗!大小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一点儿都不生气!”
琉璃没有说话,她的步子走得很稳,就仿佛这些事情压根儿就同她无关。秦芳见琉璃起步往回走了,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跟上前去,心里却是非常气愤的。大小姐在沈府那就是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琉璃进了屋子后便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秦芳将门关上,仍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秦芳,你可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句?今日有这样的事儿,不论是葛家还是大少爷,他们拿来的休书我一概不签字,不画押。秦芳,你也不必生气,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急,你放心,父亲母亲都是懂得拿捏分寸的人,自然是不会叫那么一个女人进门的,你不必担心。”
琉璃看着秦芳一脸的愤懑,不禁忍不住宽慰道……
琼歌离家后并没有去烟悦楼找凉安,而是找了个酒楼喝上了酒,一杯又一杯,苦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