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宁信又连忙请了那位老大夫进院来。他本来也想请一路护送他们的刘来福,一起进院中喝茶休息。
刘来福却客气地说道:“既然几位安然到家,刘某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此次就不登门打搅了。我们爷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没办法,陈宁信只得客客气气地送他离开。
陈宁信这才想起了兄长来。一回头,就被塞了个包袱。
想到这包袱里面的银票,他顿时便是一慌,又把包袱攥得紧些。
这才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又要去哪里?等会儿大夫也要帮你看病的。”
陈宁远却只留下一句:“我出去溜达一圈,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便离开了。
陈宁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就好像兄长已然恢复神智似的。
再要喊他回来,陈宁远却已经没了踪影。
陈宁信也没办法,只得把老大夫先请进屋里。
也算赶巧了,这老大夫姓张,其实是军医,尤其擅长外伤。
他仔细查看了陈父伤势,才连连说道:“好在看得及时,再晚上两日,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下他这条腿了。”
陈家人听了这话,便有些心慌。
陈宁宁连忙问道:“先生这么说来,我父亲的伤如今还算有救?”
大夫实在喜欢陈宁宁的品性,又点头说道:“要恢复如常,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麻烦得很。这骨头也需要重新接上,还需要定时换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这腿被人恶意打断,恐怕还要调养许久,也要注意饮食补养。往后,还得长期用药包泡脚。”
他说的这些,陈宁宁都依依答应了,又说道:“不妨碍,我父亲要用的,您开方就是了。”
陈母之前经历了太多次无良大夫给陈宁远看病,这时便有些后怕。生怕这老大夫也狮子大开口,一时便忍不住死死盯着他看。
好在那老大夫也是个豪爽性子。也不理会陈夫人,只对陈宁宁说道:“倒是你这伤,想要去疤,还要多些花销。你爹这伤,只是麻烦,用的都是一些寻常草药。只是若想他老了,腿脚上不受罪,少不得你们多费些心了。”
陈宁宁连忙说道:“先紧着我爹这边,我这边倒没什么要紧。”
大夫见这姑娘虽然是养女,却这么仁义孝顺,又高看了陈宁宁一眼。再加上,他也是受人所托,便在治疗陈父的时候,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
陈父虽然也糟了罪,可到底把腿接好了。
大夫又给陈宁宁看了伤势,忍不住直摇头:“小小姑娘这么多灾多难的,你可别光对家人上心,也对自己上心些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上好的祛疤伤药给了她,又嘱咐她小心护理。
陈母在一旁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又连忙说道:“大夫放心,我以后定会看紧了她,再不叫她受伤了。”
老大夫点了点头。
父女两个都治过了,眼看着就差陈宁远一人了。
刚好这时,陈宁远也回来了,陈宁宁又请大夫给哥哥看病。
等到老大夫细细给陈宁远诊视一番,心中却不禁有些疑惑。
初见时,他也仔细观察过陈宁远,那会儿,病状还很明显。怎么这会儿,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