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此时正好在院子里说吴婆子的事,陈母正说道:“宁儿如今种菜也辛苦,要我说的确该找个粗使婆子来家里。”
陈父摇头说道:“就算找粗使婆子,也得看人品,谁知道王家会不会再下手。”
陈宁信却忍不住嘟囔道:“平日里,一直是我和我哥在帮忙浇菜,辛苦的是我跟我哥,偏偏你们还说多干活对身体好哩。如今又打算雇人了?”
几人正说着,一听外面有人兹娃乱叫,只得出门看看。
陈宁信一开门,就见长兄又在行凶,没办法只得跑过来,抱住了长兄的腰。又说道:“哥,你打他做什么?”
这时,马俊生正满面怒容,连忙开口说道:“他既然疯了,你家为何不把他锁在家里?何故放他出来伤人?”
陈家人一时无语,陈宁宁只得近前说道:“我们请了一位厉害的大夫,如今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药,我兄长早就大好了。平日里,若没人招惹他,他从来不会乱打人。我倒想问问马公子,可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说着,她便瞪着杏眼,看向马俊生。
马俊生被她看得满脸通红,自然不愿意承认是他先挑衅陈宁远的。
偏偏这时他姑姑马寡妇也走了出来,又问道:“该不会真是你招惹了陈大郎吧?我们村上都知道,只要不惹他,不拿他家里人乱说话,陈大郎是不会犯病的。平日里,老实得很,还会帮家里干活呢。”
马俊生一听这话,越发百口莫辩。
他凭白被打了一顿,脸都被抽肿了。可偏偏所有人都认定,他活该被打。
马俊生最后只得嘴硬道:“亏陈宁远还是读书人呢,沦落到这般地步,实在可怜可叹。罢了,我与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说着,便故作潇洒地甩袖离去。
反倒是马寡妇,没想到她侄子竟是这般德性。虽说,也没给两家正式说亲,可马寡妇还是燥得慌。满怀愧疚地看了陈母几眼,便转身回自家院里去了。
陈家人也很快把陈宁远拉进院里。
倒是,陈母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又叹道:“这算什么事?方才马大姐说她侄子也是秀才,说不定还认识宁远呢。我便以为这次咱们宁儿的缘分到了。哪里想到,马秀才竟是这般人品。”
陈宁信连忙说道:“得了吧,娘,您如今也别总想着给我姐找婆家了。没听我姐方才说了,王老爷那事没完。万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我姐这辈子也就毁了。”
陈母听了这话,顿时又惊又怕,又忍不住红了眼圈。
“可也不能让你姐一直这样吧?老天爷若是有灵,也不该看着她受这么多罪,定会送个好女婿上门来。”
“……”陈宁宁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上辈子,她就没有正经的姻缘。
朋友圈里,有包养小狼狗的,也有嫁给小鲜肉的,还有觉得腻烦,又换了小男友的。
也曾有人带小鲜肉来认识她,陈宁宁却总觉得那些人脂粉气太重,反而少了些男子的阳刚。因而从未动过心。
可如今她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张脸孔。
那人有着难得一见的精致五官,用现代语形容,他多半是个混血,而且混得十分完美。属于天生靠脸吃饭那种。偏偏他身上没有半分脂粉气,反而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优雅,与难以掩饰的气魄。
特别是牵起缰绳,止住马的那一瞬间,那人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不止帅气,不止英武,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小邪气。
引得人只想一直望着他。
同时,心却狂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