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霏:“我也是!”
“他都没米了!”铃萝愤愤地书写传文,“你们想混吃混喝就带点米来!”
“我正在去找二堂主的路上走不开!”常霏道,“徐慎你去!”
刚巧路过晚斋堂的徐慎面不改色地收起玉听,顺手拿了个托盘,装作二堂的人去了后厨。
祭祖台有乌泱泱上千人,场面宏大,此时正在聆听范堂主念祭祖集,还剩四五页,却已拖延了部分时间,念一两句就开始讲其中典故,听得下边弟子们怀疑自己此时是在习堂听课。
穆横天居首座,掌门夫人亦在。
他的左手空着位置,是闭关不出的二掌门之位。
云守息在右边,身后坐着他的两名亲传弟子。
二徒弟于休正襟危坐,对祭祖大典保持肃容对待。
大徒弟楚异长相随师父,俊美非凡,却没有继承师父的温和端庄,他姿态懒散,常眉眼半弯着,略显几分邪气。
大多数天极弟子都知道这位大师兄脾气古怪,怼人不客气,霸道又有点痞坏,常被掌门斥责不正经,却依旧我行我素,全天极也就只有云守息能镇住他。
楚异眯着眼,见范堂主又说起了典故,便低头剥了颗葡萄递给于休。
于休伸手接过,略有感动:“谢谢师兄。”
“不客气,但这颗不是给你的,是给我那还未蒙面在蜃楼养伤的小师妹吃。”楚异懒声说,“看范堂主这速度,你现在回去拿给她再过来也赶得及。”
于休:“……”
楚异说话的时候又剥了一颗,递给他道:“这才是给你的。”
于休伸手接过,又听他说:“好师弟,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我枕头底下的云扇拿来,这正午还有点热。”
“师兄。”于休无奈道,“二堂主还未到,范堂主也只是在帮他拖延时间,已经派了弟子去找人了。”
楚异轻轻嗤笑声,给自己嘴里塞了颗葡萄道:“平日里最守时的人,偏巧在这种场合迟到。”
“总有意外难免。”于休说,“我们再等等吧。”
“等啊。”楚异挑眉,眼神示意他手中的葡萄,“等的时候还能给师妹送葡萄吃,我保证你回来时范堂主也没念完。”
半晌,无奈的于休自己吃了。
楚异呵笑道:“你完了,你把给小师妹的葡萄吃了,你堂堂男子汉跟一个小姑娘抢吃的。”
于休觉得自己真的是说不过他。
云守息静心,懒得管身后两个徒弟胡闹。
正午已到,二堂主仍不见踪影。
徐慎得知祭祖台那边还没动静,便先扛着大米来了越良泽的院里,只见铃萝一人。
铃萝站在石台边接水洗手,眉头微蹙着。
两人打了声招呼,徐慎把大米放进厨房,出来后才问:“越师兄呢?”
“去山下买米还没回来。”铃萝说着,朝越良泽离去的方向看了眼。
他去的太久,久到铃萝都想用圣灵鸟去看看。
徐慎活动了一下脖颈,也过来接水洗了洗手,又好奇地看了眼旁边晾着的野果,“越师兄这次又要做什么?”
“他说今日吃照烧鸡腿饭,这些应该是拿来做果酱的。”铃萝说着,又问,“祭祖台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这个时间巡礼早该启动了。
“二堂主还未到。”徐慎说,“我到祭祖台的时候就没见到他。”
二堂主……
铃萝再次蹙眉。
她对以前在天极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上千个日夜,不可能每天发生什么都记得。
如今能记住的,差不多都是跟云守息和两位师兄有关的,而她上辈子与徐慎几人更是半点交集都没有,连他们后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次祭祖大典她也没参与,前后那段日子她都在蜃楼度过,没有出青石坊半步。
等她出去后,二堂主似乎——死了?
算了。
天极的堂主爱死不死。
现在不死也难说日后会不会死在她剑下。
铃萝一脸漠然,对此事没上心。
徐慎跟她聊了会便准备回祭祖台,刚到院门口,就见越良泽从斜前方的小道上走来,衣衫染血,还背着神色痛苦的常霏。
铃萝看得眼皮一跳,徐慎已快步上前接应:“越师兄,出什么事了?”
越良泽还未搭话,常霏已发出痛苦低吼,他伸手掐着自己脖子,脖颈上已有数条抓挠的红痕,有的已破皮渗血。
“我回来的路上见到他跟宋圆圆被人追着打,常霏受伤,我先带他离开,宋圆圆还在后边。”越良泽答的简洁,刚进院门,就发狂的常霏勒着脖子压倒在地。
铃萝上前一脚踹开常霏,越良泽反身压住他,又把人半拖着朝屋里去:“他不太对劲,宋圆圆打不过那人。”
“我去找他。”徐慎立马离去准备支援。
铃萝却低头看常霏。
他指甲发黑,面色痛苦,似有人掐着他脖子,四肢都在挣扎,翻着白眼,模样骇人。
越良泽俯身欲要把他拉起来时,常霏眼球翻转,只剩下雪色的眼白,却清楚地倒映他此时模样。
在铃萝眼中,常霏一瞬白发。
常霏停止了挣扎,却张着嘴,两人都能瞧见他舌头断了半截,却从喉咙中发出一个明确的音节,念出一个完整的字:“你——”
白发,雪眼,断舌之音。
两人皆是满眼震惊。
“今——”
在常霏吐出第二个字时,越良泽捂住了他的嘴,铃萝却已拿樱喜划过他的咽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所以晚上十一点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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