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谁在客厅?”
众人下楼一看情景,纷纷一脸茫然,问题更多了:“你们在干什么?”
“那砖哪来的?”
陈黎野:“……”
林青岩:“……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最后,了解了来龙去脉后的众人都围在了沙发附近,有人蹲着有人站着,对着那块砖发愣。
有人说:“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有两种可能。这玩意儿肯定是用来镇压厉鬼的。要么是用来镇压地下的,要么是用来镇压这一层的东西的。”
“应该是地下的吧。”林青岩说,“地下室都有女人哭声了。”
“我想也是。”那人说,“不管怎么说,今晚都多加小心吧。”
任舒也下来看情况了,一听这话,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青岩嘴里叼着根没点上的烟,说:“我说过了,这里杀人的不止有守夜人,还有厉鬼也会杀人。之前没出来,应该就是因为这玩意在镇着,现在它被我踩碎了,那厉鬼肯定要行动了。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各位,都小心为上吧。”
“这屋子晚上不能呆了。”小陆说,“没办法,冷也出去吧,毕竟命重要。”
陈黎野问:“这玩意白天不会出来吗?”
“也有。”林青岩回答,“但比较少,除非这玩意已经凶到一定地步了——厉鬼杀人可没有什么狗屁规则,你可小心点。”
陈黎野点了点头:“晓得了。”
林青岩转头对众人说:“行了,都散了吧,各查各的,晚上等找新郎的回来再说一声。”
说是查,但其实屋子里的人也不过是懒得出去无所事事罢了。女人的房子里上锁的屋子一大片,能给人四处自由活动的也就只有二楼、一楼客厅和地下室这三个地方了。现在其中一个地方还被封上,更没地方去了。
众人散开了,有的回了二楼,有的在一楼大喇喇的一坐,等着晚上。
“离天黑还有点时间。”林青岩说,“要先出门吗?”
“不。”陈黎野说,“去二楼看看那个牌位吧。”
林青岩点了点头:“成。”
二人走到二楼后,陈黎野一边走向房间最深处的牌位,一边说:“其实,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林青岩:“什么?”
“昨天不是有个人去过地下室了吗。”陈黎野说,“那他为什么没有听见哭声?”
“应该是只看了衣服和门锁,很快就出来了,所以没注意到。”林青岩说,“没听到哭声,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衣服有鬼。有的条件和线索需要限定条件才能触发,像这次的条件可能就是时间。”
陈黎野“喔”了一声,算作回答了。
林青岩问:“你觉得那哭声是谁的?”
陈黎野听他这么问,伸手摸了摸耳垂,沉吟片刻,说:“不好说,既然说那个新郎喜新厌旧,那么就说明他肯定有一个劈腿对象,可能是这个人被女人杀害了在哭,也有可能是女儿被新郎背叛了在哭。”
林青岩点了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
两个人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就走到了二楼的牌位前。林青岩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照向了牌位后的遗照。黑白照片里的女孩有双杏眼,笑起来眉眼弯弯,虽然称不上十分漂亮,但也属于中上等了。
“挺好看的。”陈黎野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脑袋啃下来吗。”林青岩说,“我跟你说,这种死了的NPC最有可能变成厉鬼。”
陈黎野:“……”
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麻木僵硬的声音。
“你们在看我的女儿吗?”
陈黎野:“……”
林青岩:“……”
两个人齐齐的往后看去,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个人的后面,端着并没有点着的蜡烛。
陈黎野脸青了。
这女人走路没有动静吗!?
林青岩也有点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就这样向前走了两步。陈黎野见她往前来,连忙也向后退了两步。
女人走到牌位前,凝视着牌位后的黑白相片,看着相片里的小姑娘,吐出毫无感情起伏的麻木话语。
“我的女儿被新郎伤透了心。”
“他是负心汉,负心汉。”
“负心汉撕碎了她的嫁衣,负心汉杀死了她的痴情。”
说完这些,女人转头看向了陈黎野,用一双麻木无神的双眼盯了他好一会儿后,接着说道:“我的女儿,被所有的村民杀死了。”
女人说完了,又端着蜡烛,缓慢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红衣渐渐被黑暗侵蚀,最终,女人消失在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