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抱着猫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坐上了轮椅。
“王爷,这猫...”侍从疑惑,明明上马车时都没有的。
萧南挠了挠猫的下颚,意味不明道:“捡的,别人不要了的。”
“喵——”白猫爪子一紧,尖利地叫了声,像是在反驳这句话。
侍从没有多问,只要不威胁到王爷的安危就行。
回到卧房,萧南想把猫放在床上,结果怎么扯那爪子都岿然不动,倒是他的衣服先破了。
有点好笑,这是用502胶水粘上了?“怎么,我换衣服你也要看?”
白猫的耳朵动了动,从怀里抬头,眼珠子转了转,从萧南的身上主动跃到了床上去。
嗯,还听得懂人话。
萧南眼神幽深,移动轮椅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白色寝衣。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这么嗜睡么,猫类不都喜欢晚上活动白天睡觉?还有...他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刚刚看到耳朵动了,他都快以为没呼吸了。
把猫抱到床里面,萧南拿起白天未看完的话本,靠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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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和兄长闹得不快,贺文一大早就出府,想去约自己的好兄弟出来喝上几杯。
刚走下门口的石阶,就看到前方一蒙面的白衣女子向自己走来。
内心激动,这一大早就撞桃花了?
耸耸肩,抖了抖精神,贺文朝气蓬勃地向自己的桃花走去,正要开口搭话时瞬间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
白衣...蒙面...这不是昨日大街上和他好兄弟拉扯的姑娘么!
罪过罪过,好友妻不可欺。
“请问公子是贺府的吗?”邹婉玲看到这人从贺府出来,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这人应该是贺府的小公子了。
贺文乍舌,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他兄弟的桃花怎么都这么好。
咳了咳,贺文才开口:“我是贺府的二公子,贺文,请问姑娘是?”
来之前邹婉玲已经想好了身份,遂道:“我叫白衣,听闻贵府的大公子前两年受了伤,正好我会一点医术,想来给大公子看看。”
提到自家兄长,贺文暗了眼色,昨晚和兄长那样大吵大闹的确不对。
想着兄长的身体,也曾遍访名医,毒是解了,身子骨却废了。连最爱的骑马射箭都不能再沾半分,可想而知兄长内心的落寞。
他真不该…
“贺公子?”邹婉玲眉心一皱,莫非他知晓自己不是真的白衣?
书中说女主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喜欢穿白衣,此外都是蒙面示人,不应该有人认识呀。
“哦,白衣姑娘是么,那你随我来。”贺文觉得一个小姑娘即使会医术,也没有那个能力把兄长的身体恢复如初。
但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准她进去看一看,让她自己死心。
邹婉玲大喜,赶紧跟上去,真没想到如此容易。
贺文知道自家大哥早上有看书的习惯,所以带着人直接来到了书房外。
书房门紧闭,贺文让白衣姑娘稍等,他悄悄地推开门探头进去,果然看到大哥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认真地看。
他讨好地喊了声,“大哥。”
贺均闻声侧头,看到昨晚还说永远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弟弟,正探着颗脑袋冲他笑。
他脸上面无表情,口气冷淡:“有何事。”
贺文摸摸脸,这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么,将门大推开,让白衣姑娘进来。转头朝大哥道:“大哥,我带了个朋友来看你。”
邹婉玲走进屋内,见那榻上病弱之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贺小将军。
她略微施礼,小心地打量他,有点嫌弃,这病瘦得都快只剩骨头了,得浪费她多少泉水呀。
贺均重哼一声,“什么朋友,没看到人家嫌弃你这个哥哥么。”
“贺小将军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心疼,曾经显赫、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却.....”
“白衣...”贺文没来得及阻止,他大哥的书已经扔过来了,正好砸中了白衣姑娘的腿。
完了,惹怒了。
果然,他哥的怒吼声立马就来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贺文连忙拉着白衣姑娘退出书房,还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这,这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邹婉玲其实更想破口大骂,都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贺文不好意思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哈,我忘了跟你说,我哥最讨厌别人跟他提起以前了,你刚刚...嗯,几乎每个字都在挖他的痛脚,所以他才对你发火的。”
凭什么呀!
邹婉玲很想问,一个大男人的心灵比女人还脆弱么!
古代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