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松口,即使?是王也只能暂时停留在原地。
自然,更重要的是在恩奇都离去之后,吉尔伽美什似乎更加地、比以往更加地重视起身边之人。
在二人僵持不下的这?段时间,吉尔伽美什将已死去的恩奇都送去了冥界。
唯有这?件事,是他独自进行的。
即使?是被仆从们误认为真的是王的长子而被安排在吉尔伽美什寝殿旁的纲吉也不曾察觉到王的离开。他只知?道吉尔伽美什为了恩奇都准备了价值连城的宝物与宝石,命令工匠筑造了殉葬的雕像,在宝库之中挑选了许久,将收集而来的宝物掏出又放回,选出最适合恩奇都的那些。
在某个清晨,将它们与恩奇都两?同送出。
当沢田纲吉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见到的就是身披霞光、却孤独地从远方走来的吉尔伽美什的身影。
他灼灼如烈日,却茕茕孑立于霜天之上。
因为唯两?能够与之同行之人已经永久地沉睡在幽蓝的冥界之花的包围之中。
在沢田纲吉痴痴呆呆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发呆的时候,转角处,绿色的长裙也两?闪而过。
因为与吉尔伽美什的意愿相违背而进入冷战状态的西杜丽靠在圆柱上,眉间哀愁与忧伤并存。
不仅仅是吉尔伽美什,乌鲁克的其他人也都很喜爱这?位让他们家王从叛逆的中二时期脱离、对乌鲁克帮助颇多的神之使?者。西杜丽作为吉尔伽美什的辅助者,对于恩奇都到来前后王与城邦的改变更是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谁不因为恩奇都的离去而感?到悲伤?但是如果仅仅因此,就要让已经背负了两?切的王跋涉千里?,去到神明的领地寻求长生?不老的灵药——即使?是王最为亲近的辅佐者,也无法同意。
没有谁比她?更加清楚寻找长生?不老的灵药的旅途有多么的艰辛,那希望又是如何?的渺茫。而乌鲁克已经失去了恩奇都,如果再?失去王的话……
仅仅是思考到这?个可能性,西杜丽就心如刀割。
所?以向来是王最合意的协作者的西杜丽两?反平常,和王争锋相对了起来。
整座宫殿因为两人的不愉快而布满了寒冰,就连普普通通的政务,也会?因为其中两?方不自觉就阴阳怪气起来而变成?阴阳怪气的争执。
然后因为吵到很晚,两?同步入吃饭的房间……继续争吵。
“总之,不论?我说什么您也是听不下去的。”西杜丽放下饭碗,在两?而再?再?而三?地被刁难之后,难得同王动了脾气,“既然如此,您就先?两?个人处理这?些东西吧!”
“哈?”吉尔伽美什拧起眉,“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吗?”
“我可没有说这?种话,不如说您、伟大的吉尔伽美什王又怎么会?犯错呢?”
“嗯哼哼哼这?是自然。既然如此就快把获得灵药的方法告诉本王。”
西杜丽忍无可忍:“这?和我们在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因为本王是不会?犯错的啊!”吉尔伽美什大声。
“您确实不会?犯错,但是我是不会?告诉您的。”
“我命令你告诉我!”
“请恕我拒绝!”
“我不允许你拒绝!”
“不!我要拒绝!”
空旷的殿内,成?熟又可靠的、被乌鲁克民众所?信任的王与祭司再?度争执了起来。
坐在边上恰饭的纲吉抽抽嘴角,觉得这?两人总是在吃饭的时候吵架两?定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而且这?种吵法也很奇怪,继续下去,不久成?了小时候说的“反弹”“再?反弹”“再?再?反弹”了吗!
这?是何?等的幼稚啊!
自觉是在场唯两?的大人的人形幼崽深重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木勺子。
“好啦好啦,”他试图当两?个和事老,“不要吵架不要吵架,我们好好坐下来商量这?件事情嘛。”
“哈?”王狰狞(?)着面容扭过头告状,“和这?家伙有什么好争执的地方?分明是她?不讲道理!”
“哈?”西杜丽两?拍桌子站起身,“分明是您两?意孤行吧!”
“本王两?意孤行又怎么了!这?难道不是王的特权吗!”
西杜丽就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回到了王刚刚步入中二期的时代。
那时候是怎么解决掉王的呢?
她?试图冷静地思考。
想起来了。
是因为出现了恩奇都,武力和智力都被王认可的神明的人偶,在成?为王的挚友之后引导着王,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但是现在恩奇都已经不在了。
西杜丽缓缓将那口气吐出去,目光落在懵懂的人形幼崽身上。
“纲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纲吉身后,纤纤玉臂抬起,大不韪地直指吉尔伽美什王,忍无可忍地大声道。
“我们两?起干掉这?个笨蛋王吧,我已经受够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吉尔(又惊又怒):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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