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不愧是拿过“雷公”人设的人,说风就是雨。
他的一切计划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周一做决定,周二定车票,周三查流程,周四打电话通知家人,周五收行李准备回家。
我压根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李彧已经一手包办了。但凡我良心不安想要插手,李彧就要拦下我,“你坐旁边就行了,我来,我来。”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心疼我,后来偷偷摸摸想要收行李的时候,却被李彧一把捞走,
“不行不行,这么重?要的事让我来,万一你出了什么纰漏怎么办?”
我猛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他——
难怪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原来他是不放心我!
我晕厥,回家扯证能出什么纰漏,带上九块钱和户口本不就好了。
李彧收拾完了,仍然忐忑不安,在摊开的行李箱前踱来踱去,“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
我凉嗖嗖地盯着他,“你带上脑子就行。”
李彧,“………?”
秦子贺听说我们要回家领证时,整个人都在震颤,“卧槽!真的吗,你们、你们要结婚了!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
李彧打电脑的手一顿,“……不需要你准备好。”
秦子贺恍若未闻,去拉甄阳,“你都不感到惊讶吗!”
甄阳很高冷,“大惊小怪。”
秦子贺,“……”
我从甄阳的脸上察觉出淡淡的羡慕,便坐过去问他,“你和阿怆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哎呀你说这个干嘛…”甄阳羞涩地捂住脸,猫猫扭动,“我们还小呢。”
“你们年龄加起来比我和李彧还大,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循循善诱,“阿怆明年就毕业了,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未来的事了。”
甄阳幽怨地叹了口气,“可是未来的事好难说清楚啊……我和阿怆昨天才吵架了,万一我们以后越吵越凶,苟不到结婚怎么办?”
“呸呸呸,你别瞎说。”我打断他的毒奶,“你们昨天怎么吵架了?”
甄阳猛地一拍床,“说到这个我就气!”
正在收行李的李彧被这声闷响吓了一跳,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转回去。他盯着行李发了几秒钟呆……半晌无奈地摇摇头,从头清点。
我暂时不想理会李彧的过度焦虑行为,把注意力放在了卷羊爱情上。
甄阳说,“昨天我们打副本,我奶他T,我都说了队里?有个脆皮,我得奶他,阿怆非要和我生气。说我是他的绑定奶,不可以奶别的男人!”
……我觉得他在秀恩爱,并且找到了证据。
我说,“你们就为了这个吵架?”
甄阳,“对呀,你看,我们吵了整整三页!”
我看着甄阳扒拉出来的聊天记录,通篇的吵架都是“我很生你的气”、“生气反弹”、“反弹无效”、“消除反弹”……
我有一种在看小学生过家家的既视感。
我拍拍他的肩,“放心吧,你们肯定能地久天长,海枯石烂。”
……
周六的动车在上午,我们上了动车,李彧跟我讲,“一会儿我们先回家放行李,顺便把户口本拿着。然后一起去医院开个健康证明,下午到民政局去办理结婚登记。”
我早上没睡饱,现在直犯困,“嗯嗯……”
李彧,“你记住了没有?”
我,“记住了,放行李,体检,然后登记。”
李彧突然大喝一声纠正我,“不对,还有户口本!你没说要把户口本拿出来!”
我被这声当头棒喝吓得瞌睡全无,我很不爽,“我知道,我只是没说而已。”
李彧苦口婆心,“这个很、重?、要,你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万一到时候你忘了,我们就拿不了结婚证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你在敷衍我,许光晔。”李彧有点生气,“这可是结婚,你怎么都不引起重视,好像只有我一头热一样。”
“我怎么没引起重视?”李彧一说这个我就来劲儿了,“我要收拾行李你非不让,觉得我像智障一样要落东西,现在又说我没引起重视。”
“我指的是你刚刚,我提醒你要注意流程,但你根本没在认真听!”
我脾气不好,特别是没睡饱的时候。
李彧说周六结婚我二话?不说就跟他回了家,他现在还说我敷衍,他还凶我!
我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拿后脑勺对着他。
“许光晔!”李彧叫了我一声。
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