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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你喜欢我吧?”

丁向宁一手将路远朝后扯,另一手撑着地站起身,他扣住路远的肩膀,稍稍施力压在墙上,离他很近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学长。”

路远的视线聚焦在丁向宁脸上,透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慌张、茫然、不知所措……

路远抿了抿唇,偏头移开视线:“不要乱说。”

“我乱没乱说你知道。”丁向宁说完,抬手盖住路远的额头,迫使他抬起头来,自己微微弯腰凑近他。

下一秒,丁向宁的吻很轻地落在路远的唇上,路远背脊绷直,浑身僵硬地贴着墙,双唇紧抿着,丁向宁温和地触碰着他的嘴唇,仿佛在安抚他。

良久,丁向宁才退后一些,朝路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学长,你是第一次接吻吗?”

路远没有说话,丁向宁的气息环绕着他,嘴唇上还残留着温热,光是维持冷静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路远不说话,丁向宁也没恼,他再次凑近路远,抵着他的额头,嗓音低沉地缓缓说道:“学长,我家只有一张床。”

路远大脑嗡地响了一声,他眼神发直,几乎下意识地回道:“我可以睡沙发。”

丁向宁轻声笑了笑,又一次吻住路远的唇,这次却没有先前那样的温柔。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路远唇角传来轻微的痛楚,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丁向宁是喝多了,可他没有喝酒,他不该趁人之危,他要保持理智……

可当丁向宁隔着布料和他贴到一起的时候,那些想法通通消失殆尽了。

路远不受控制地急促呼吸着,他抓住丁向宁身后的衣服,闭眼回应丁向宁的吻。

……去他妈的理智。

……

……

路远醒过来时,丁向宁已经不在身边了,手机没电,窗帘遮挡了阳光,卧室一片昏暗,他连现在几点都不知道。

他试着动了一下,又立马疼得停止了动作,只能这么瘫在床上,盯着某一处愣神。

昨晚的经历并没有想象中美好,甚至是痛苦,丁向宁家里什么都没有,他还是第一次,中间一度疼得他想放弃,丁向宁却没给他机会。

后来怎么结束的,他毫无印象,但也清楚地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他顿觉羞愧难当,只想快点去清理干净。

刚撑着床坐起来,卧室门被打开了,丁向宁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和路远四目相对时又微微一愣,脚步顿在原地。

“你醒了?”丁向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很快恢复原样。

路远想“嗯”一声,却发现嗓子哑的一时发不出声音,他有些尴尬,又点了点头。

丁向宁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路远,路远紧张地不敢抬头,手攥成拳捏着被子。

丁向宁突然开口道:“我昨天喝多了。”

路远愣了愣,朦胧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

“学长。”丁向宁叹了口气,平淡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点责备,“我是喝多了,可你一直清醒着吧?你难道没有想过之后该怎么办吗?”

路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抬头看向丁向宁,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他却觉得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

丁向宁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喝多了,就可以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撇开一切责任?就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他?

可这些话又好像没有说错,丁向宁喝多了,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他的力气不比丁向宁差多少,对于一个醉酒的人,他完全可以反抗。

要怪就怪他心存幻想,以为丁向宁对他也存在感情,以为事后醒来,会像无数种小说情节那样,得到丁向宁的无尽温柔。

“只是睡//了而已。”路远垂下眼眸,平静地说,“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那么在意吧。”

“你觉得无所谓?”丁向宁皱起眉,冷冷地说,“你不会还跟别人睡//过吧。”

“……你什么意思。”路远的声音也冷下来。

丁向宁盯着路远的表情看了许久,突然笑着说:“学长,要不你跟我吧。”

路远怔住了,刚刚坠入深渊的心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可抬头看向丁向宁时,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我有洁癖,不喜欢在这种事上滥交,更不希望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碰,我本来从没想过做这些,还是和一个男人,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丁向宁满脸无所谓,云淡风轻地说着,他坐到床边,和路远平视,理所当然地道,“反正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路远再次低下头,这次真的心灰意冷了:“可是你不喜欢我。”

“那有什么关系?”丁向宁嗤笑一声,看路远仿佛在看一个笑话,“学长,我才二十岁,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们这个年纪有几个谈情说爱的是真的?再说了,我们才认识多久,能培养什么感情啊?你前几天还说不需要谈恋爱,现在又突然说喜欢我,谁知道你能坚持多久,难不成你还准备喜欢我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

“所以说,你想和我当炮-友。”路远打断丁向宁的话,淡淡地说。

丁向宁愣了愣,道:“你要这么觉得也没什么错,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平时能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

路远突然就记不大清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痛,深入骨髓,牵扯每一根神经。

丁向宁说得对,他们才认识这么几天,他就算真的喜欢丁向宁,又能有多喜欢?他们这个年纪,又有多少个喜欢是真的?与其纠结那些,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和丁向宁当个炮-友而已,他也快二十三了,也该往平淡的生活里添点不一样的东西了。

说白了,他喜欢的也只是丁向宁虚伪的表面而已,就像现在,他对丁向宁又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样的丁向宁,除了那张脸能够继续吸引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慕的?

“怎么样,要跟我吗?”丁向宁看着沉默的路远又问了一遍。

路远回过神,心里的疼痛渐渐麻木,好像也不那么疼了,他看着丁向宁,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道:“好啊。”

他想,这样的丁向宁,他总不可能喜欢一辈子。

*

路远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在回忆里睡着了,他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精神依旧不好,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他费力地翻了个身,从床头柜里找出体温计量了个体温,果然有些低烧。

路远叹了口气,顿时觉得更没力气了,他很想就这么接着睡下去,但身上实在难受的要命,而且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明天可能会更难受。

他一鼓作气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去了浴室,清洗过后人也舒服了一些,出来又将床单换了新的。

等终于闲下来,他才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凌晨一点了。

丁向宁没回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路远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和丁向宁相处的太久,他变得越来越隐忍,甚至都忘记要怎么生气了。

况且,他知道生气也没什么用,是他自己要留在丁向宁身边的,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丁向宁最开始就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是他要往这层关系里添油加醋,甚至想要反抗,会落得这个结果也是他自找的。

想清楚后,路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给丁向宁打电话,他起身去了厨房,想给自己弄点吃的,却发现几天前买的菜没有了,无奈之下只好煮了碗清汤寡水的面应付过去。

丁向宁一夜未归,路远早晨醒来后给他打了电话,他也没有接,这倒在路远意料之中,他知道丁向宁这次肯定生他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在气什么。

几个电话过去都没通,路远不再挣扎,丁向宁的恶劣脾气从来不在他这儿藏着掖着,以他对丁向宁的了解,这种情况只能等他自己消气了。

很快,又过去了四天,这四天里丁向宁就像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露面,路远第一天电话没打通之后也没再打电话,但每天都尽量按时回家,然后等丁向宁回来。

这天是平安夜,连着下了两天的暴风雪终于消停了一些,医院里也搞起了节日气氛,办公室里一人送了一个苹果,除了苹果,有些人还收到了一些糖,比如即使已婚依旧很受年轻女性欢迎的路远。

不过,路远倒不全是因为平安夜,还有一个特殊原因,这天是他的生日。

虽说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养父母决定的,不在今天,但当初听孤儿院的人说,他被送来时有给大致的出生日期,就在十二月的下旬,思来想去,他便给自己选了平安夜这个时间。

看着桌上的糖,他突然想起几天前那个患眼癌的小女孩,说起来,她的手术在昨天,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下班的时候,路远拿着糖果去了住院部,找到馨馨的病房,走进去却只见到两个陌生面孔,还有一个空着的床铺。

路远愣怔的站在门口,躺在中间床铺的婆婆问他:“你找谁呀。”

路远道:“这里不是有个小姑娘吗?她去哪了?”

那婆婆听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走啦。”

路远感觉心脏猛地下坠了一下,看向那张空荡荡的床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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