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集体枪决吗?”周雨杰心里想。他们走到哨卡附近,发现护送鸦片的烟帮分子已经被警卫连包围,举手投降了。看到连长回来,一名士兵走上前去,敬礼后报告:“连长,从车上的被服里搜出了大量鸦片。”
“嗯,知道了。把他们全都缴了械,扒了外衣。我可不想再看着这些军服穿在这帮东西身上!”
“是!”
士兵们立刻动手,将周雨杰他们全都缴了械,扒了上衣,统统扔到了卡车上。李光明看到这些被扒了衣服的人,像扒了皮的香蕉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这些人啊,非得耍小聪明。在军人面前装军人,也是够有胆量。鉴于你们只是从犯,我们就不处理了。以后你们是改过从良,还是死不悔改,全凭自己。只是,以后再被抓到,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赵阔海和李光明分乘两辆卡车,带着扣押的鸦片,步枪和军服返回兰汇城。其余士兵则排成两列纵队跟着车队跑步前进,留下那些被扒了衣服的烟帮成员站在郊外的路上,唯有晚风和明月相伴。
对于大多数兰汇人,昨晚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而对于赵阔海来说,却是一个不愿想起,但又难以忘记的夜晚。从小认识的周雨杰竟然误入歧途,走在了政府的对立面上。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在清剿烟帮的行动中遇到了他,该不该对他开枪呢?然而,这种顾虑虽然存在,但毕竟实际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赵阔海的心里,更多的是出于对一个人的愤恨和失望。
回到兰汇以后,没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赵阔海没有心情休息,今天连合安要和他一起到北都去面见指挥使连洪。出发时间在辰时,而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卯时过了一半,昨晚正好回家的周雨彦刚要到出门到军需司去,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见周雨晴和周雨馨都还没起,他就走到门前拉开门闩。开门一看,原来是赵阔海。
“哟,这不是妹夫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大哥,雨晴收拾好了吗?我有事情找她。”
周雨彦看到他浑身穿着军装马靴,心里纳闷这大清早的一个警卫连长穿这么整齐干什么?但赵阔海脸上的表情就写着“着急”两个字,还是让周雨彦收起了玩笑的心情,说:“她可能正在房间呢,你先到正堂来吧。”到正堂后,周雨彦指着其中一张椅子,说:“你先坐一会,我到西厢房看一下。”
没过多久,周雨晴就跟着他到了正堂。赵阔海一看到她,眼睛就死死盯着她一动不动。周雨晴本来还纳闷他为什么死盯着自己,结果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由于出来太仓促,衣服上的盘扣都没扣好,差点将里面的衬衣露出来。正当她要扣上的时候,周雨彦一扭头,正好看到她的样子,手指着笑个不停。脸红得像个苹果的周雨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实在忍不了哥哥无休止地笑声,便像撒娇一样的打他。周雨彦一边笑着一边往门外跑,说:“好了好了好了,我先去值班了,你们两个慢聊啊!”说完一溜烟地出了家门。
“哎,你给我站住!”周雨晴望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脸上似笑似怒。可她回到正堂时,发现赵阔海的表情还是像刚才那样,没有一点变化。见到周雨晴回来,赵阔海立刻关上了正堂的前后门,闩上门闩,从始至终表情没有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