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发布任务,“请殿下阻止摄政王与徐清妍的第一次见面。”
齐鸾英倏地睁开眼睛,稍微清醒后,忍不住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
她在心里问:“这是为何,他们之间有交集吗?”
徐清妍是徐太傅的孙女,她记得此女子还曾是阿昊的妃子,难道这是她不知道的隐秘?
系统:“上?一世?殿下兵败时本该无性命之忧的,但摄政王还是以极短的时间找到您,便是此人通风报信。”
它又?说:“二人初识便是寿宴之时,请殿下务必阻止,避免她二人产生交集。”
“本宫知道了。”
看来即便是重来一世?也?有许多事情不在掌控,看来要加快动作了。
眉眼精致的女子眼中闪过厉色,说不出的狠辣,那双眼睛如同深渊,深不见底,极端危险。
“唔。”旁边传来声音。
齐鸾英一滞,缓缓收起神色,转头看去时,却是易琛转了个身,不知为何她悄悄松了口气。
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掌,是有史以来最近的距离,她能更加清楚地看着这张脸,此时他的眼下有一片青色,齐鸾英的视线在那处停住,思绪回到了昨夜。
夜半,她来了葵水,腹痛难忍,手脚也?如同冰块一般,易琛被她吵醒,对着这样的情况显然茫然无措,叫来于诗和大夫后,只能在一边干看着,那时她已无力支开他,毕竟女子那方面来了之后,是极少与男子同房的。
这葵水无药可医,大夫来了也?不过是给她开些暖宫的药,于诗可能也摸不准她的态度,所以便没有把易琛带去其他房间就寝,等大夫交代完她便去煎药了。
倒是易琛在他们都走后,装了两个小手炉给她。
风光霁月的公子跪在床边,将手上?的手炉放在她的手心、脚边,又?轻轻揉开她眉心的结:“药很快就来了,再忍忍。”然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
许是错觉,齐鸾英真觉得疼痛缓解了一瞬。
后来于诗将药端来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只让她放下药碗就出去。
看向黑黝黝的药汁,齐鸾英面无表情道:“晾一会,太热了本宫不喜。”
易琛还真的在一边等药变温。
用手贴着药碗,他小心地端起来递到她嘴边,却不想齐鸾英又一次撇开头,脸上出现毫不遮掩的嫌弃。
“殿下,喝药。”
齐鸾英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易琛不解其意,想了片刻将药放在一边,又?去取了一杯温水,然后再次将药碗凑到她嘴边。
“不喝会难受的。”
齐鸾英:“…若是本宫就是不喝,你奈我何?”
易琛无法,只能看着她束手无策,面上难得出现了无奈。
但即使是这样,齐鸾英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包容,就好像随便她如何无理取闹,他总还是会将碗一直端着,直到她愿意喝了。
“说啊,若是本宫一直不喝你当如何?”
“药会一直温着。”
齐鸾英心想果然。
易琛替她擦了擦鬓角的湿发:“会疼就早点喝,味道不好,忍忍便是。”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少见的软了。
他脸上一贯没有什么?情绪,声音也是,如此饱含情绪的声线,在齐鸾英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她的心忍不住颤了颤,鬼使神差的凑近药碗就着他的手吞咽苦涩的药汁,全程盯着这张脸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药一滴不剩后,易琛赶紧喂她喝温水,这样就能冲淡嘴里的苦了。
齐鸾英重新躺回去,易琛替她掖了掖被子,就熄灯准备就寝。
只是夜里齐鸾英睡的并不安稳,蜷缩着身子,还有些难受。
易琛于黑暗中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将暖和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轻轻揉着。
我总不希望你难受的,他心想。
也?许按揉的位置刚刚好,齐鸾英的腹痛有好转的趋势,但她现在却一动也不敢动,心如擂鼓,奇异的感觉在寂静中不断放大,隔着一层布料的那只手不断的挑动神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齐鸾英握住易琛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哑着嗓子问:“为何?”然后睁大双眼,想看看这人是怎样回答的。
可惜夜里太黑,她没能看到,只能听见他清缓的声音:“殿下明日还有宴会要出席。”
言下之意就是状态一定要好。
齐鸾英忍不住问:“只是如此?”
易琛似乎不解她想问什么?,半天才问道:“什么??”
听到这样的反问,齐鸾英有些失望,兴致缺缺的转到另一侧,也?不再开口。
再醒来时,不知为何她离他竟然这么?近。
想到一会还有事,收回目光后,她准备洗漱。
虽然动作一再小心了,易琛睁开眼睛,还是醒了,跟以往一样就要起身。
齐鸾英却说:“躺下吧,不必起来。”
易琛:“醒了。”
两人最终还是一起吃了饭,顺带的,易琛还监督齐鸾英喝药。
乖乖喝药的样子,让一边的于诗忍不住眉心一跳。
而在她视线里的两个人都一脸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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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二,徐府门庭若市,一些官员的马车已经停到另一条街了,不过虽是如此,等带有公主府标识的马车到来时,各家都反应迅速的清出一条路,供马车畅通无阻地停在徐府门前。
徐太傅一把年纪,胡子花白,但精神头不错的在门口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