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鸾英走了。
文修看着她的背影,难免出神。
人走后没多久,于诗去而复返,面带不自然地将几本册子放在文修手上,叮嘱道:“好好学习。”
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文修掀开一页,看到上面的高清画面时,脸上忍不住一燥,赶紧盖上。
系统啧啧感叹:“古代版黄图。”
“怎么哪都有你。”
“我只是例行提醒一下员工不要谈恋爱。”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文修一时说不出话来。
无论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
上一世,他?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唯独遗漏了她,许诺的红妆终是一句空话。
这?一世,只盼时间再长点,就当是了却二人遗憾。
说到底,他?欠她的,终是变多了…
这?边一人一统在聊天,那边齐鸾英一整天下来却浑身不痛快,常伴有胡思乱想口干舌燥的症状。
好不容易到了就寝时分,她才施施然地走出书房。
房内,已经有人等着了。
那人走过来像过去一样接过她换下的衣物,与往日几无分别。
齐鸾英眼看着外袍被搭在架子上,走过去一只手勾住这?人的腰带,带去隔间洗浴室里。
那里,湿气氤氲,一室水雾。
一人白衣白袍,一人红裙妖娆,渐渐靠近浴桶。
走到屏风处,易琛停下了,有些局促地低着头。
齐鸾英笑道:“你还未洗漱,难道就想与本宫…”
“…我可以去汤池。”
齐鸾英圈住他的脖子,暧昧道:“可是本宫等不及了。”
脸颊染上粉红,水红色的唇瓣更加诱人,她将这?一抹红印在略白的唇上,是炙热与冰凉的感觉,更加刺激到了她几欲崩溃的神经。
齐鸾英不再等待,踮起脚尖,压低了他?的头,逐渐加深这个吻,一只手轻轻地拔下男子束发的木簪。
鸦青色的长发流泻而下,细长的手指顺势插进去,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按揉。
“唔…”易琛的心忍不住停拍一瞬,转瞬间口中却失去了防备,薄唇轻启时已经被人攻城略地…
交叠的身影向浴桶靠近,水声、轻吟声在空荡荡的洗浴室里久久不散。
…
红烛泪落时,一室静谧,只有轻微的摩擦声。
齐鸾英将头枕在文修的大腿上,有些倦怠,慵懒随性下,是说不出的娇媚姿态,“好了没,我困了。”
说出的话,含着令人酥麻的意味。
易琛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加快了擦拭头发的动作。
又换了干布后,这?人的头发才弄好了,他?低头本想告诉她可以去睡觉了,却不想腿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一向盛气?凌人的气?势不在后,娇艳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柔和,即使菱唇依旧如朱砂般嫣红,但?却为这?张脸平添了一抹娇意。
易琛认真地看她,片刻后才低下头,为她梳头。
为了不吵醒人,他?很是小心地将打结的发丝解开,修长的手指必须灵活地穿过其中。
等彻底打理好殿下的头发后,一只手护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膝盖,将人小心地拦腰抱起,再放在床榻上,易琛替她盖上被子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湿发。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容致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戌时,公主与其面.首入浴室,久滞不出,期间水声不断…”
纸上的字寥寥几个,他?却看了好半天。
这?是崇冉连夜送来的。
容致将纸条扔进火中,让火苗舔舐干净,在这明明暗暗的灯火下,脸色青白,愈发冰寒。
从前她养玩物如果只是对他?余念未消,用来睹物思人便罢了,他?还能唾弃齐鸾英贪图自己,可如今这?玩物般的存在,竟然真的侍寝了,再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愈发不重视的态度…
容致感觉自己被抽了一记耳光,狠狠的,又辣又疼。
若是她真的移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容致心头莫名?火起,火气越滚越大,团成的火球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屠冉!”他?扬声道。
屠冉赶紧走进来,深深低下头等着吩咐。
容致寒着声音:“加派人手,加强对公主府的监视。”
“是!”
其实在公主府安插人手千难万难,但?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也不知道是何事刺激了王爷,屠冉有些郁闷。
.
第二天天明,易琛是被胸膛上的一只手闹醒的。
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极不安分,这?里碰碰那里挠挠,最后在他的胸膛上还打着圈。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乱动的手,睁开眼睛后看到艳光四射的殿下正撑着脑袋侧躺在边上,被抓住了手还不安分,总是喜欢扣扣他的掌心,激起一阵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