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将盖着自己下半张脸的动作,改为握拳凑近嘴唇:“咳……如果不是Lancer反水的话,是什么状况才能出现多面夹击呢?”
太宰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晃动小腿:
“在厨房忙着煮暖身汤的中也,果然没有听到雁夜君在客厅对我说的:冬木教会所拥有的[非常时期监督权限]的事啊。”
中也皱起眉头:“圣堂教会的[非常时期监督权限]?那是什么?”
“就是指圣杯战争过程中,某一组做出了使用魔术大量杀戮无辜、或者吸食一般人生命转化为魔力之类的无聊事。
如果发生了这类恶劣事件的话,圣堂教会就能发起临时更改圣杯战争规则的监督权限,让从者们集体对那个[违规]的组别进行讨伐,而成功讨伐的组别则可以得到奖励——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算是网络游戏里的团体战吧~~”
略微思考,中也沉下声音:“也就是说,只要言峰绮礼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就会被其他从者集体讨伐?”
已经开始踩上沙发脊上的太宰,张开双臂保持平衡:
“有很大可能,毕竟罪名什么的,作为[权威]的圣堂教会随便编造出一个,说不定也会有人相信,又或者说除了少数人之外,对于圣堂教会发出的[讨伐任务],比起与胜负无关的[游戏支线剧情],他们都是更加看重言峰璃正、手中唯一能让御主动心的奖励——令咒。”
听到这里,中也烦躁的啧了一声:“麻烦死了,真想把圣堂教会直接推平。”
“但非常残念的只能想想,”太宰将双手插回风衣口袋,从沙发脊上滑回沙发上:
“毕竟有一个从者的正体,我们还完全没搞清楚,在明白那个从者的弱点之前,随意的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愚蠢至极的举动哦~~”
“…远坂时臣的从者吗?据雁夜那家伙所说,是个喜欢站在路灯上的怪人。”
“而站在路灯上的理由,是[不想和凡夫俗子站在同一片地面上]——这种非常个人化的原因。
一般有这样观念的存在,不是弱到一定程度而只能用嚣张掩饰自己,就是强到不可思议,认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将双手收回口袋,从沙发脊上像是滚动的团子一样滑进原来坐着的位置,太宰继续说道:
“而从那个喜欢路灯的从者,能轻而易举的发射出数百把宝具之中,可以高兴的得出——与远坂时臣契约的从者,绝对是个数值和宝具都远超其他从者的Boss。”
中也嘴角向上扬起欣慰的笑容:“你如此怀疑那个站路灯的家伙,是个Boss级别存在的理由?”
“这个啊~~稍微的让小樱[拜托]了一下——住在离间桐宅邸较远地方的新教徒,不经意之间摔倒在言峰璃正神父的面前,稍微的看见了一下他的手袖下方,有着整齐的、还未移交出去的令咒就明白了哦~~
如果召唤出的从者,不是强到让御主本人都必须尊敬对待的话,远坂时臣恐怕早就让言峰璃正将所有令咒都转交给他了吧。”
中也呼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令咒各种意义上,都对于从历史中召唤出来的英灵来说,是个充满侮辱性的象征。
原本因召唤出现的令咒也就算了,如果让强势的从者看见自己的御主,竟然在令咒的数量上随意添加,再加上远坂时臣的从者,又是即便御主死亡、也能在一天之内单独行动的Archer[弓阶]……”
说到这里,中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讽刺的笑:
“从者强力是件好事,但远坂时臣这家伙,生与死,居然只在Archer[弓阶]一念之间,真不知道是幸运过头,还是倒霉透顶。”
“远坂时臣绝对是倒霉透顶哦~”太宰仿佛斩开结果般断定。
中也拿起代表国王的棋子,立在了冬木地图的远坂宅邸所在处:
“你拿手的预言吗?”
“只是算出了结果而已啦~中也~你还记得,雁夜君描述的、在冬木港口的一大群从者聚会时,原本高傲的站在路灯上,连大地都不想同凡夫俗子一同踩踏的Archer,在与被他称作疯狗的Berserker短暂的战斗之后,是以怎样的方式退场的吗?”
“不是被远坂时臣用令咒——”说到一半,中也停止了继续的话语。
“所以啊…远坂时臣的处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充满余裕…一次以下犯上或许对于Archer来说还能容忍,但如果远坂时臣,继续关键时刻掉链子下去的话……”
白水晶制成的棋子折射着绚烂的光线,太宰轻轻的用手指弹倒地图上、位于远坂宅邸的国王。
蔚蓝的眼瞳看着倒下的国王,中也若有所思的说道:
“换句话说,对付Archer,最轻松的突破口在远坂时臣身上……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