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趁势扩张了那条缝隙挤了进去,看着堵在门口的那个小厮,见他与周围的下人不一样的着装,心道这应该就是顾生辉的贴身佣人薛离。薛离在书中也是男女主神助攻的存在,把风拦路这种事情常做。
木婉不屑道“你家公子做不耻之事没觉得辱没家门,反而怪我这说出事实的辱没了你家公子的名声。这是什么道理啊?”说着就往大院里面走,薛离拦上来冷声道“木小姐,这还是顾家由不得你放肆。”
木婉几乎要抬手给薛离一巴掌,但她忍住了,动了手有理也变得没理。这薛离自以为此举是不畏木婉权贵,其实不过就是仗着顾生辉人势罢了。
“让开!”木婉道。
薛离非但没有让开,还又向前一步,整个人挡在了木婉面前,与木婉面对面。木婉身娇体贵,自然不能动手,还好她说话的功夫厉害。
“按理说我是顾家的未来少奶奶,你帮着自己家公子婚约在身的情况下与她人苟且,还反倒觉得自己忠义两全,真是可笑。”木婉往前走了一步,薛离退了一步“身在公子侧,不劝戒公子规范言行反而助长其与来路不明的女子厮混,此为不忠。木顾两家本可永结秦晋之好,你却从中作梗,辜负顾家信任,此为不义。我与顾家婚约尚存,上门便应是贵客,你却拦我,以下犯上,此乃不礼。你一味愚忠,不明是非、曲直、邪正、真妄,此乃不智。”
木婉挑眉道“我所说是否有理啊?”薛离张了张口,文化程度不高的他,的确没想出什么反驳的理论,本来站的笔直的身躯也有些颓然,他张口准备说话,木婉又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家公子与那位女子情投意合,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纵然你把他们感情说的再伟大再感人,可世间之事莫过于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懂吗?”
木婉推开薛离,她知道薛离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他已经说服不了自己。周围的下人看着薛离由疑惑不解到自我怀疑再到捶胸顿首,都挠了挠头,甚是诧异。
到了顾家,木婉径直走到顾家的前厅,见苏见正被两个人押着,跪倒在顾家夫人老爷面前,而顾生辉就在旁边站着。木婉跑着冲到前厅,来不及对着顾家的二老行礼,她推开押着苏见的两个人,蹲下来问苏见“你有没有事。”
苏见笑笑“我没有事。”
木婉有些心疼,把苏见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检查了一番,确定苏见没有被打,这才放心。
顾生辉说道“木婉,你让自己家中下人到我家滋事,你还闯入我家,这就是你家家风,你也太过分了!”
木婉侧目看了眼顾生辉,眼睛又放在苏见身上,帮苏见整理了一下衣裳。道“顾公子不要恶人先告状,也不要主次不分。婚事将近,你还沾花惹草,苏见气不过,才上门理论,我也只不过担心苏见所以来找他。顾公子抓着我这芝麻大点的小错不放,却对自己见异思迁之事绝口不提,安的什么心思?”
苏见听见“担心”二字,心头颤动,不自觉提了提嘴角。
顾生辉冷哼了一声“我早已经说要退婚,是你不准,现在还来怪我?我还要说你强行纠缠,让我背上这沾花惹草的名声。”
“我哪里不准。”苏见站起身来,对顾家二老行了礼,问“伯父伯母,以为此事如何解决?”
顾母周氏一派慈祥,看着顾生辉说道“我儿的婚事,我儿自己定。父母要是强求,岂不是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顾父正襟危坐,说道“这事我家对你不起,可孩子不喜欢,作为父亲也不能按着他的头拜天地。”
木婉心道,这顾家夫人老爷早干嘛去了,顾生辉反对封建包办婚姻还说得过去,顾夫人老爷就是包办婚姻的策划人,现在又倡导自由恋爱,这般临阵倒戈说得过去吗?也是,他们这样的答案木婉并不惊讶,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对的,只有木婉是错的。
不过木婉还是很大度的“既然顾家老爷知道对木家不起,那就请顾家老爷移步,就当年指腹为婚如今却又毁约一事去跟我父亲道个歉,他这几日为顾公子退婚一事又气又恼,差点病倒。”
听闻此言,顾家老爷脸都黑了,眉头拧成了疙瘩。顾生辉看自己父亲窘迫,对着木婉指责道“木婉,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哪有你这样,叫长辈道歉的!”
木婉道“我早已经说过,若不按照退婚的规矩来,这婚绝对不退。当今,有几个如你家这般言而无信的,更何况顾老爷是商人,商人应该最重信誉,一诺千金。当初顾老爷生意失败,木家帮了顾家,是顾老爷指着我阿娘的肚子说要若是女儿便与顾家结为亲家,现如今又要背信弃义!若顾家为了脸面不肯登门,那好,我告上公堂,说顾公子对我始乱终弃,到头来,还是会判你家给我赔礼道歉。”
顾家老爷气的站起身来“你!”
顾夫人忍着气道“你这样的女子,我家高攀不起,这婚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