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辉看见父母大怒,没帮常如歌说话。
常如歌跪在幽暗的祠堂里,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每次都是为别人发声,结果别人还怪上了她。她觉得人心太坏了,这个世界上明事理人太少了。
常如歌跪的腿发麻,一直到天黑,终于忍不住哭了。她觉得这事都怪木婉,木婉是个商人,无奸不商,木婉既奸诈又会笼络人心,所以她才对付不了木婉。
……
本来当地县太爷是不想过问灾民之事的,毕竟有富人帮助这些灾民,再加上这灾民也不是当地的居民,就觉得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去管理。然而现在闹得太重了,已经严重影响了当地的治安。县太爷这才迫于无奈上书,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过灾民太多,上面下旨派人也需要时间,于是顾家被堵着做缩头乌龟一直堵到了年后,为了稳住灾民,只能肩负起木家原先所做的事,给灾民提供食物和衣服。也就是这个时候,木婉和苏见成婚了。
婚事没有大操大办,但木婉却觉得很幸福。苏见实在是太普通不过,既没有贵绉王侯的家世,也没有才情卓绝的文采,更没有鹤立鸡群的个性。但木婉看着苏见,就觉得很欢喜,瞧着他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
拜完天地高堂,婚宴过后便是洞房之夜。木婉与苏见早就牵过手亲过嘴,但新婚之夜两人却都羞涩起来。木婉之前主动了多次,洞房之夜,她觉得总不能再主动。
盖头已经掀了,两个人就端端坐着。苏见有意无意地去偷看木婉,木婉平时略着粉黛,然而今日眉如远黛,唇色红艳,如此娇俏佳人就坐在自己眼前。若他没有行动,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
苏见深吸了一口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烛台旁边,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了。
顿时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苏见摸着黑,走到床前,摸到了木婉的脸,他欺身向前,将木婉推倒在床上,解开了木婉的腰带。
……
一夜春情……
成亲之后,苏见与木婉每日恩爱有加,一起出入各种场所,成为众多男女恋爱婚后生活的榜样。
木云年纪尚小,木家的产业的打理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苏见的身上。苏见每日基本待在万民钱庄,孙氏几乎气的抑郁而终,每每看着木婉和苏见相亲相爱,春风得意,都对木云恨铁不成钢。
木婉也从孙氏的言行举止中察觉了出了异样,她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孙氏不会善罢甘休。
……
万民钱庄的钱库一直都是最为重要的地方,里面金银珠宝无数,还有上万两白银。因此除了有许多保镖把手,还有层层密锁。若要开仓,需要木畔,木婉还有苏见三个人的每人手里的一把钥匙,并且本人到场。然而这一天木畔的一把随身携带钱库钥匙丢了。
虽然木畔及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木婉和苏见,并补救了一把钥匙,但木婉终究还是不放心,总感觉有人酝酿着什么阴谋。
但她想不通是谁偷的钥匙,要是孙氏,她会傻到去偷自己家的钱?更何况孙氏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木婉觉得先按兵不动,她对于万民钱庄的安保还是很放心的,去那里面偷钱无异于进皇宫里面睡皇上的女人。
这日夜里,木婉深感心慌,惴惴难安,便让苏见和自己一起到万民钱庄的地窖钱库一趟。这一趟来的巧,木婉看见自己家的钱庄一片混乱,两人到钱庄门前时一颗头颅正巧滚落在木婉脚下。
饶是木婉见过许多大世面,如今也不能冷静。苏见扶住慌张的木婉,将她打横抱起跑向远处街角偏僻的地方,叫木婉藏好了,他去看看。
木婉通红的双手握在一起,因为寒冷打着颤。刚刚钱庄里面分明是经历一场厮杀,她回忆起来那颗头颅就是自己家里从小培养的护卫。
能开钱庄者必有权贵关照,家财万贯处必有私兵保护。婉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不要命了去洗劫钱庄。她从未听过附近有山匪恶徒,如今也并非乱世,不应该会有人做这样不要命的事。
苏见!这群土匪是真的会杀人的,木婉不能让苏见去冒险。她从街角走出来,掏出随身所带的短刀,一步一步向着钱庄移去。
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大波官兵,他们拿着刀剑而来,将万民钱庄围了,他们的长官对着里面喊话。片刻,里面的厮杀声少了许多,大概是土匪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便不再作乱,最后缴械投降,一个个地被押解了出来。
这群被押解的人中有几个有印象的身影,木婉仔细一想,猛然发现这批做乱的人就是灾民。
在被押解的这群人,木婉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常如歌。
常如歌也看到了木婉,她对着木婉笑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