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川并不是怀疑柳晚珺在骗他,如果她说谎,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感知。
江川担心的是,如果柳晚珺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为了维护她父母的声誉,亦或者是有其他什么因素,让她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他们就很有可能会错过重要的线索。
“晚珺,你仔细回想一下,对方有没有说,你父亲是什么时候拿了那块古玉?”
江川斟酌着问道:“或者,你父母在某段时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说,他们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特意的叮嘱过你,亦或者是暗示过你什么?”
“你说的这些,我都反复的想过。”
柳晚珺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们在生前有任何的异常,实际上在他们生前的最后几年,我跟他们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深入的交谈。
你也知道,做珠宝首饰行当的,经常要全国各地的去跑,有时候是带着设计师去参加一些发布会,有时候则是会去一些珠宝玉石的交易场所!
如果是像老凤凰,周福记这种顶级的珠宝集团,他们都有专门的人去负责这些,但是,那些专家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小公司能够请到的。
我们铭信集团虽然看起来也是资产不少,可实际上跟这种顶级的公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解释到,在珠宝玉石行业,几个亿,甚至是十几个亿的资产根本不算什么。
那些大型的珠宝集团,仅仅只是备货,每一次撒出去的订单金额可能都在十几个亿,甚至是几十个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更不用说,如果遇到那些珠宝行业的盛事,比如说翡翠原石的拍卖会,或者是竞标一些顶级的玉石,那撒出去的资金简直就是海量的!
也只有达到那种规模的集团公司,才能够养得起那些顶级的专家。
而像他们铭信集团这种小公司,更多的还是做那些金银首饰,珠宝玉石只能说捎带着,能得到的材料也都只是那些大集团看不上眼的材料。
就连购进货源,经常也需要她父亲柳铭信亲自带队去,毕竟进一次货所需要的资金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天文数字。
尤其是在购买翡翠玉石的时候,就更是需要慎重了,很多时候也需要老总亲自拍板才行。
这样虽然发展起来肯定不如那些大集团迅猛,但却可以尽可能的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其实,上一次我父母出去,就是要去拓展玉石方面的业务,只是没有想到……”柳晚珺摇了摇头。
“拓展玉石方面的业务?”
江川问道:“具体是做什么?”
柳晚珺说道:“当时他们告诉我,要去彩云省参加一场玉石公盘,我父亲一直都想拓展玉石方面的业务,彩云省的公盘是国内最大的翡翠玉石交易会之一,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
后来我接到警察的电话,才知道他们出车祸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江川没有再追问,尽管他一直想弄清楚柳晚珺的父母出车祸的详细经过,但他却同样明白,这是在揭柳晚珺的伤疤。
他很清楚,丧父之痛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撕心裂肺!
更何况,柳晚珺失去的不仅仅是父亲,她的父母,都在那次车祸中丧生了!
所以,江川打算等到柳晚珺的保镖都到了之后,他抽时间去重走一趟柳铭信夫妻二人走过的路线,详细调查一下,他们究竟遇到过什么人,做过那些不寻常的事情。
或许通过这种比较笨的方法,反而能够发现一些之前没有察觉到的线索。
可这个时候,柳晚珺却是忽然神情一动,说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寻常,可能就是车祸发生的地点了!”
江川问道:“车祸发生的地点有什么问题吗?”
柳晚珺思索道:“我父亲当时去的是彩云省,可是车祸发生的地方,却是在闽州返回江北的一条省道上。当时他们没有跟我说起过要去闽州。”
“闽州?”
江川有些讶然:“他们去闽州做什么?”
柳晚珺摇了摇头,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闽州,后来警方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以往我父亲也去过闽州谈生意,其实不止是闽州,他们经常全国各地的跑,都习以为常了。”
江川问道:“你父母当时坐的什么车?”
柳晚珺说道:“他们是从闽州租的一辆商务车。”
“租的车子?”
江川讶然:“从闽州租车回云江?他们为什么不坐飞机或者高铁?”
从闽州到云江最少也有一千多公里,开车至少要十几个小时,甚至如果路上再遇上什么交通状况,可能需要的时间更长。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开车,那也应该走高速,柳铭信怎么会在省道上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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