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没说话,他身边的评委却像得知了什么商业机密,谢肆一向是行业风向标,他进军的领域不出几年就会做出成绩。
他们暗喜,他们知道了,谢肆要进军畜牧业了!
他们回去也要养几头猪,跟着喝几口汤。
谢肆也没拆穿郗酒,顺着她的话继续:“是啊,那批猪苗现在长大了,可以宰了吧?”
他的语气温和,却让郗酒后背掠过一阵冷风。
她就是那批待宰的猪苗。
不管了,郗酒硬着头皮,要杀要剐反正得等回谢家再说,她先把表格要回来交上去再说,想着展开个讨好的笑:“谢总,您手上的这个表格好像是我的,谢谢您捡到我的表格。”
说着想把表格拿过来,谢肆却往后躲了一下,仰脸看着她,眼底有淡淡的调侃:“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郗酒一顿,接着有点迟疑地开口:“听说您喜欢马克思,我给您抄几本?”
那几个竖着耳朵听情报的评委迷惑了,喜欢马克思?那是要进军什么行业?
谢肆把手压在那张表格上,修长的手指和郗酒龙飞凤舞洒脱的字迹放在一起,格外养眼:“郗酒小姐,我不要马克思,我要更实际的感谢。”
实际的感谢?
郗酒咽了口口水,小郗酒捏着厚厚一沓钞票,小心地数出三张,像是割了多大一块肉一样推给谢肆。
谢肆无语,他缺三百块钱么?
抿了抿唇,声音磁性低沉:“我要一只小猪仔,洗干净,送到我家里。”看郗酒露出“我要装傻听不懂小猪仔说的是我”的表情,他又继续,“对了,那只小猪仔有个很不错的名字,你可不要送错了。”
唇微弯,声音更加诱惑:“那只小猪叫做苏绿。”
郗酒的微笑有细微地扭曲。
小郗酒拿着一个体温枪在郗酒脑门上biu了一下,读数:“25摄氏度。”抬头,一脸沉重,“凉透了。”
谢肆把表格交给工作人员,似是不经意地嘱咐郗酒:“哦,对了,别让小猪仔乱跑,要是再不听话,今晚我可就要吃糖醋排骨了。”
郗酒勉强挤出个笑:“您放心吧,谢总。”
苏兰跟着谢肆走出会议室,展开个她认为最好看的笑脸:“谢总,您也捡到了我的包包,我还没谢谢您呢。”
羞答答地将头发捋到耳后:“我家虽然没有养猪,但我可以用自己……”
谢肆看都没看她,声音冷淡至极:“不需要,我只喜欢猪。”
苏兰尴尬地停在原地,这个姓谢的男人是在说她连猪都不如么?
那三个还有心要讨好苏兰的人看到苏兰做出这么掉价的事情,虽然强忍住嘲笑的冲动,但看苏兰的目光都变得微妙起来,没再继续追捧她,而是假笑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便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两声哄笑。
苏兰当然知道他们在偷偷笑话她,气得脸都涨红了。
郗酒出来的时候,除草车已经不在了,她认命地沿路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了谢家的车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回谢家的路上,郗酒想了一路回去该怎么应付磨刀霍霍对着她的谢肆,而谢肆则是看了一路由小郗酒倾情主演的《妻子的谎言》。
到家,郗酒刚要跟谢肆说什么,谢肆就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小猪仔,去给老师洗干净。”
郗酒感觉耳朵都麻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能用一句话将人/兽play和师生play的开场白都说了。
他想对她做什么?
“怎么?想让我陪你一起?”谢肆问。
“不不不。”郗酒赶紧溜到她房间的浴室里,不小心看见镜子,吓得她差点窜到房顶上。
哪里来的丑八怪!
赶紧把妆洗掉,为了尽可能地拖延时间,郗酒决定泡一个澡,泡时间长一点,说不定在这个期间谢肆有别的事情,就把她给忘了呢。
她又不起眼。
郗酒把新买的美人鱼之泪浴盐拿出来撒到热水里。
谢肆坐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让设计大赛工作人员给他发过来的郗酒的草稿,看到那些稿子上面写的挚爱两个字,谢肆唇角微微翘起。
正准备翻页,突然感觉不对劲,抬眼一看,他面前的地板变成了暗蓝色的海面,海面上有一块礁石,小郗酒甩着漂亮的鱼尾趴在上面。
手捧着脸,对着海面,忧伤地流着眼泪。
谢肆皱眉,以为郗酒洗澡途中出什么事了,刚要起身,小郗酒就带着哭腔开口了,声音极其悲恸:
“天啊,我怎么这么美?”
谢肆差点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