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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无所不能

一剑刺来,岑鬼侧身避开,毫不留情地评价道,“太慢了。”

陈储思咬了咬牙,及时调整剑锋向左偏去,却仍是未能跟上岑鬼躲闪的速度。

岑鬼一眼便看出了陈储思的症结所在,“身子太僵硬了,战场上可没有容你慢慢调整的机会,深呼吸,将大爷我当成敌人。”

陈储思一面刺一面哀嚎,“可是储思没有遇到过敌人啊!”

岑鬼想了想,便尝试着去引导,“那你可有讨厌之人?”

陈储思气喘吁吁地回想起来,“教书先生。刚上学堂那会儿,有一回我很认真地写了份课业交上去,先生不仅不夸我,还偏生觉得我是抄的,当着所有同窗的面将我的课业给撕了,我一怒之下将他给打了一顿。”

岑鬼又问,“后来呢?”

陈储思恨恨地说道,“他跑来同娘亲告状,说我抄同窗课业,不尊师重道,还污蔑我逃学、偷东西,说他忍了我这般久,若是不加钱不付药费私塾便不再留我了。娘亲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给他送了一堆东西,还罚我禁足了半月,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想上学堂了。”

岑鬼勾起嘴角,“那你便将大爷我当成那位教书先生。”

陈储思闻言愣了愣,却还是听话地试了一试,合眼调整片刻,再睁眼时,周身的气势已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

岑鬼很是欣慰,不愧是陈家后人,一点就通。

果真良将之才。

交手至正午,陈储思到底是一次都没能碰到竹叶,却将原本不甚喜爱、疲于练习的剑术给融会贯通了不少,除此之外还领悟了一些临场应变的时机。

纵观来看,进步很大。

午时三刻,负责教授武艺的老古板们带着午膳来了别苑,早课的弟子们一个个排队打饭,捧着碗筷就地蹲下,如狼似虎地狂吃起来。陈储思却一点都不着急,只在一旁对着木桩拳打脚踢,扎实基本功。

岑鬼用竹枝敲了敲陈储思的脑袋,提醒道,“你小子还有一下午的课要上吧?赶紧去吃饭,再不去,待会便只剩下锅巴了。”

陈储思往门洞外望了望,露出羡慕的神情,“储思也想吃,可是牙疼......”

岑鬼方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来,苦笑着揉了揉陈储思的脑袋,“不吃也罢,战场上食不果腹、饥肠辘辘的状况也挺常见的。”

话音刚落,陈储思的肚子便“咕”一声叫了起来。

岑鬼下意识问道,“你很饿?”

陈储思委屈地点了点头。

岑鬼已有数千年不知饿滋味了,早淡忘了这种感受,今次被陈储思一提醒,方才意识到人与鬼最大的不同便在于,人会有很多身体上的需求。

食欲、睡欲、情.欲,皆无法逃避。

想了想,便道,“大爷我先带你去喝粥,喝完再将你送回来?”

陈储思有一瞬心动,可当瞥见岑鬼手中的竹枝时,原本的好心情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只摇了摇头,继续认真地打起了木桩,“储思要认真练功,兄长等着吧,下次储思一定能够砍到竹子的。”

岑鬼嗤笑出声,“行,一言九鼎,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本大爷等着。”

离开习武场后,岑鬼便去书房挑了一堆书简钻回了屋中,落锁前特意嘱咐下人晚膳前不要来打扰自己。一切准备妥当后,方才满面笑意地揉了揉摆放在桌角的精致娃娃,兀自说道,“小圈,爹爹要去见你娘亲了。”

说完,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尉迟玹身穿嫁衣、头戴凤冠的乖巧模样,心中又是一乐。

欢喜了好半晌,直到从雕花窗棂吹进屋的风将满桌书页吹得凌乱,方才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趴在桌案边缘,魂魄悄然离体,直奔尉迟家而去。

可是到了后才发现,尉迟玹并不在家中。

岑鬼在尉迟家院内徘徊了一阵,没等到尉迟玹回来,失望之际,忽而想起昨夜自己在后者体内种下了青焰。

当即闭目感知。

青焰的热度从东南方向源源不断地传来。

岑鬼睁开双眼,自信地笑了一笑,转头往东南方向奔去。

随着浣花流水宴开办之期临近,赶来王都祭禾看热闹的人数较昨日又多了几重,岑鬼穿过熙熙攘攘的长街,循着青焰的指引停在了一家客栈跟前。

客栈内歌舞升平,充斥着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客栈外驻有一列六驾马车,马车装点得富丽堂皇,就连垂下的流苏都是用金丝编织而成的。大门前还有带刀侍卫把守,闲杂人等皆不许靠近。

想来里头下榻的绝非寻常世家贵族。

岑鬼大摇大摆地从正门飘了进去。

客栈一楼的大厅内坐着很多服饰华贵、气度不凡的男人,他们或端坐椅上静静打量着高台上表演的舞姬,或三两成群站在角落内饮酒笑谈,面容无一例外皆为上乘,举手投足也颇具风度涵养,岑鬼置身其间,甚是享受。

不过这些人里并没有尉迟玹。

“方才上楼的那人便是尉迟玹吧?”角落内一位白衣男子转着手中的酒杯,无奈地叹了口气,“能得渊王如此待见,不愧为‘十四国公子’之首啊......能文能武,还有相貌谋略,我等这辈子怕是都比不上咯。”

一旁的红衣男子思量道,“不应当啊,他既是这般厉害,为何一直没有国家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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