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景澄一手捏开青蛙嘴,一手曲起食指往里掏了掏,指尖传来微微刺痛,他连忙抽回手,结果就听‘波’地一声,随着手指拔出了一物。
这是……
张景澄连忙揉揉眼仔细去看,确认自己绝没看错,这应该就是两片嘴唇吧,确切的说是人的一张嘴。
此时,这张嘴咬着他的手指,已经有血流进了口腔里。那嘴吃得很卖力,那劲头就像是个没断奶的婴儿,被饿了几天后,终于吃上了奶。
不吃人,只喝血的妖怪,还是嘴的形状,张景澄还是第一次遇见。正好手里攥着张定身符直接就给它贴上了,可惜那符才碰到嘴唇就嘭一声自燃了。
张景澄心里的某个疑惑一下就解开了,他就说他的沾气符怎么上午一张接一张的自燃,搞不好也是这家伙在捣鬼。既然符咒对这东西不管用,那就换种方法。等等,刚刚定三哥的时候明明还管用——难道是这家伙故意的?!
算了,管他呢,对付妖还是直截了当地好!他刚想叫钟免提刀来剁妖,那嘴突然松开他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巧一弹,又躲回了青蛙嘴里。
同时,张景澄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听着是个男音,就是带着股暴躁的情绪,“小子听着,本大爷现在很饿!既然喝了你的血,就勉为其难收你进门。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师父,你负责供养我,赶紧弄点吃得来!”
我信你个邪!
张景澄冷笑,冲钟免喊道:“钟免快来!这有个妖怪,赶紧把他砍了!”
钟免和三哥在那边一直看着张景澄捣鼓,早就跃跃欲试了,这时听说有妖怪,立刻抓着斩妖刀就冲了过来。到了近前,他四下看看,问张景澄:“妖怪在哪儿?”
张景澄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橡胶青蛙,说:“就他。赶紧砍吧!”
钟免难以置信地看眼地上又看张景澄,那表情明显在说,你开什么玩笑,“你确定这是妖怪?不是玩具?”
张景澄懒得跟他解释,一把抢过他的斩妖刀就向地上劈去。
叮当一声,张景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一看,那橡胶青蛙完好无损。
张景澄脸色难看,想着或许自己灵力不及,就把刀塞给钟免,说:“你来。”
钟免心想张景澄也就脑子好使,论武力值实在是惨不忍睹,竟然连只玩具青蛙都砍不动,白瞎了他的斩妖刀。
然而两下之后,钟免也被一股力量反弹得坐在地上,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他的灵力都在这两下之间耗光了,这会儿连爬起来都觉得费劲儿。他忍不住问张景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景澄却说:“要不让三哥来试试吧?你这刀……确定不是山寨的吗?”
钟免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勉强爬起来,用尽灵力挥刀再次砍下,这回不仅人翻了,连刀都被震飞了。
张景澄说:“算了,带锁妖囊了吗?先借我一只。”
钟免躺在地上边喘气边从裤兜里摸出只锁妖囊丢给张景澄。张景澄将那青蛙装进去,揣兜里收好,还把羽绒服兜的拉链拉上了。
“你们俩赶紧过来!”
三哥那里,刘红似乎很着急,跑了一头汗,正跟三哥说着什么。
这边,两人闻言连忙赶过去,走近了,就听刘红道:“……真的是太麻烦您了,要说咱们公干本来也不允许,可这次的事似乎闹得还挺大,为了安抚人心,这也是没办法。”
原来,就在赵所长和刘红跟着物业经理去办理钥匙交接手续的时候,物业办公室被躁动不安的居民们给围了。小区里出了人命案也就罢了,还好似跟妖魔鬼怪扯上了关系,这事儿搁谁身上也不可能安心得了。
于是,好些在汉城有其他住所的居民就想趁机赶紧搬走,毕竟如果犯人是人无冤无仇不会特地找上自己,可是妖魔鬼怪就不好说了。
被小区的业主们一闹,不仅物业经理头疼,连赵所长都只能站出来安抚民心,这一来二去的说起来,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张景澄、三哥还有钟免身上。
有个居民大婶子,直接跳出来,说:“不让我出去也行。我看你们上午还请了几个法师呢,让他们给做场法事,我多住两天看看也行。反正如果什么措施都没有,我在这儿可安心住不下去了。我这晚上吓得睡不着觉,我还高血压呢!”
其他居民一听这话,也纷纷表示,先做场法事看看,不管用他们还是得搬走。
于是,刘红就被赵所长派来叫张景澄他们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