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发了狂,他那身体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为躲钟免的刀和张景澄的符,上下左右地狂甩,有好多次脑袋磕到墙上他竟似毫无所觉。
张景澄应对这种狂暴型选手显然没什么经验,但他豁得出去!就在李哥又一次甩头向他砸来的时候,张景澄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脑袋,李哥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往张景澄的耳朵咬下。然而张景澄早准备好的巴掌更快,一掌糊过去,定身符直接贴在了李哥脑门上,李哥就那么张着嘴,伸长着脖子动不了了。
他说不了话,没两秒口涎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之后,两人谁也顾不上管这李氏叔侄,几乎同时扑向倒地的三哥。
三哥的腿上有一道极深的刀口,那是刚才在搏斗的时候,被李哥强推着钟免的刀给砍的。
“怎么样?还行吗?”张景澄架着三哥半做起身,钟免蹲在三哥身后,让他靠着自己。
失血过多,三哥有些虚弱,但还是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行啊,哥哥虽然光荣负伤,那也是与有荣焉,放心吧,死不了啊!”
“你就别贫了,我叫小李进来赶紧送你去医院!”张景澄边说边拉开门,这次他顺手把那黑布门帘扯了下来,小李早就等在门外,哮天的叫声一直就没停过,这会儿终于传了进来。而王乐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张景澄见王乐不在就愣了一下,“那保安呢?”他问。
小李也愣了一下,这才回身,发现王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了。他从刚才哮天叫开始,就一直在撞门,一时还真没注意。
张景澄暗道一声不妙,冲钟免道:“赶紧把他们俩收了,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说完就见那个跪在床上的老头脸上竟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得意和轻蔑,就好像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很快,张景澄就明白了,这老头儿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得意——钟免的锁妖囊对他们竟然完全不起作用,也就是说,这奇异的李氏叔侄竟然不是妖,而是人!
张景澄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听这响动,来得人可不少。张景澄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就见院子里,竟然是刚才消失的王乐领了一帮人回来,一边走还边回头跟一个中年壮汉说着:“……还冒充警察,我看就是来闹事的!”
那黑色门帘被揭下来,这屋里的隔音立刻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因此王乐的话屋里的人都听见了,老人嘿嘿地笑声响起来,此时听着显得那么刺耳。
张景澄看了他一眼,也微微一笑,却对钟免道:“咱们先把三哥扶出去。”
两人架起三哥来到客厅,那帮人也正好进来。
打头的那个壮汉,见三哥浑身是血,立刻变脸,高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景澄说:“被这家的主人砍伤了,你是哪位?”
壮汉道:“我是这里的镇长,你们跑到我们这里来闹事,我肯定要管管。”
张景澄:“哦,原来是镇长啊,那你们这儿的人袭警,你看要怎么管啊?”
“什么?袭警?!”壮汉镇长显然是被王乐的话误导了,根本不相信张景澄的话,“你们冒充警察,还好意思说我们袭警?”
张景澄这次没理他,而是和钟免一起小心地将三哥扶到客厅沙发上坐好。他身后小李已经给赵所长打电话了。
另一边,镇长也对身边跟着的一个年轻男人说:“阿葵,你去看看张所长到没到,再给他打电话催一下。”
钟免这时也已经打完电话叫了120。几乎是那位张所长才进大门,不远处就响起了救护车的警报声。
而张所长一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身穿警服的小李,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亲热地迎了上去,“小李呀,你怎么有空到我们镇上来?赵所长没一起来吗?我这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正想着这两天给他打个电话呢!”
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