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烨身子腾地热起来，头脑空白，无意义地挤出一个音：“啊……”
他本来要说什么来着？
他想问莫望为什么还没回家，什么时候回家。
可是他问这个干什么？
“系统，我该怎么说？”
【说你想他了，他不回你消息，你觉得他不在乎你，所以打了很多个。】
卫秋烨捶捶床板，再轻轻倒吸一口气。
这个系统就会出馊主意，一点正事都办不了。
只能靠他自己。
他捂着头在被子里冥思苦想。
莫望并不催促，悠闲地继续自己的事。
从手机里传来开火的声音。
鱼肉的香气从门缝里飘来。
卫秋烨嗅嗅空气里的味道，试探问：“你还在吗？”
莫望回得很快：“在。”
卫秋烨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兽管局的人正在调查谢盈的事。我听他们提到一个嫌疑人，和你很像……是你吗？”
莫望“嗯了一声。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但是你没接，我就以为你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多打了几次。既然你安然无恙，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小心为上。”
他说完，掌心在床单蹭了蹭。
没露馅吧。
季轻歌说过，夏安和晚上本应该在查谢盈的事。所以，他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莫望总不会认识兽管局的人吧……就算认识也没关系，这个任务保密度很高，他根本没办法验证。
就看莫望想不想信了。
“我知道了。”莫望语气平缓，“谢谢。我会小心。”
卫秋烨松了口气。
莫望的尾音稍微上扬：“但是，他们抓不到我。”
真自信啊。
卫秋烨尴尬地蜷起脚趾，头在床板上撞了撞，掀开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好，但你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中途流产。我挂了。”
他等莫望说完晚安，长吁口气，把手机扔回随身空间。
“你说他信了吗？”
【信了。】
“真的？”
【真的。】
系统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
【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信。】
“他也没有这么傻吧？”卫秋烨变回猫，有气无力地动动爪子，“我觉得编这个比爬楼还累。”
不过他总算知道莫望为什么没有及时回他电话了。莫望估计是刚闲下来，没来得及回他电话，就赶回来救猫。致死他来迟了一点，猫已经获救了。
他总觉得不对劲。
“这是说（猫）我比（人）我更重要吗？”
【是的。你在自己和自己抢存在感。】
礼貌性地酸一下。
【总比和别的猫抢好。你想想，要是他为了其他猫放你鸽子，那只猫天天在他要和你见面的时候缠着他撒娇，抱着他的手臂蹭他的肩膀，他一准备出门就躺在地上让他摸肚子。】
“不行！”卫秋烨一个挺身坐起，“他不能放我鸽子。”
还是他来当这只猫吧。
不多时，莫望端着热好的鱼进来。
卫秋烨围着他的腿转圈。
香。
饿了。
莫望看着馋得舔嘴的猫，眼中浮上笑意，把盘子放到地上：“慢点吃。”
卫秋烨拱开他的手，急急地开始啃鱼肉。
鱼肉是二次加热的，当然比不过新鲜鱼，但是奈何他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明天吃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