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而偏头看看窗外,欣赏欣赏风景,时而又转头看看纪叙,欣赏欣赏纪叙。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常晴不睡觉,就这样看了一路,也不觉得无聊。
车停下,下车前,常晴把头探出窗户看了眼旁边的建筑,一路上的轻松闲适的心情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不仅腿软,手心冒出冷汗。
“不下去?”
纪叙熄火,靠着椅背上对她挑了挑眉。
常晴咬着唇,死命摇头,然后又点头。
她的脑子里乱成了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纪叙失笑,继续问,“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这个惊喜太突然,而且太大,常晴紧张地一直吞口水,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话。
纪叙对常晴的态度了然于心,显然早就猜到了。
他故意抬高手臂,装腔作势地看了眼手臂,“很晚了,再不下去民政局就下班了。”
“咔哒”
很轻快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常晴迅速下了车,站在车外朝他招手,焦急道,“你快点啊。”
纪叙:“……”
他就知道是这样。
拿着两人的户口本,纪叙下了车,刚走到常晴身边就被常晴拉着,急切的往前走。
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常晴突然又停住了脚步,不走了。
她用力甩开了纪叙的手,仰头愤怒的瞪着他,“你这人这么这样啊?”
“领证都不让我事先准备准备。”
“我刚下节目卸了装,衣服也是随便穿的,拍照一定会很丑。”
“口红也被你亲没了,谁拍结婚照连口红都不涂的?”
她不停地埋怨着,大概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声音颤抖着,沙哑中还带着一点哽咽。
纪叙顿时苦笑不得,由着她说着,然后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样圆柱形的东西,塞进常晴手中。
常晴低头一看,一根口红,色号是她最喜欢的。
她拧开看了看,已经用了一半了,是她放在家里的那支。
常晴眨巴眨眼眼睛,抬头看着纪叙,“你什么时候拿的?”
纪叙摸了摸鼻子,“偷你户口本的时候。”
常晴:“……”
“还有衣服,你没发现吗?情侣装。”
常晴实现从他身上扫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笑着拍了纪叙一下。
只是都是白色而已,鬼个情侣装!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她今天会穿白色。
纪叙顺势抓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低头认真地看着她,沉声道,“至于妆,我也没化。”
常晴:“……”
“……”
“……”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着,纪叙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常晴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听到最后一句,她控制不住的抿唇笑。
不过被纪叙这么一打岔,她倒是忘掉了紧张。
他的大手牵着自己,她便不那么无措。
余生的路,如是一直被他牵着走,她非常愿意。
纪叙见她冷静下来,揽着她继续往前走。
……
身后的太阳西落,将他们的影子斜斜得拉得很长很长,一高一矮,叠在一起,相依相偎。
云层最靠近落日处的火红的红渐渐变成橙色,远处,却又是蓝色,中间有浪漫的紫色过渡。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火红色已经消失,漫天都是浪漫的蓝紫色。
新鲜出炉的结婚封面是正经的中国红,比刚刚的火烧云还红。
常晴觉得它是热的,有点烫手,她却一依旧爱不释手。
刚刚排队时,她怕被人发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她一直躲在纪叙的怀里,连头都不敢抬。
直到宣誓拍照时,她才露出了脸。
藏了一路,还是被认了出来。
但好在他们是最后一对,人很少,并没有引起什么大动静。
办结婚证的姐姐刚好是她的歌迷,人很好,因为是在工作时间,她都不敢要签名。
一直在说着恭喜,还嘱咐纪叙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要对她好一辈子。
拿到证件检查的时候,那个姐姐差点哭了,语无伦次,比她这个结婚的人还要激动,反反复复地说着:
“炮炮,你一定要幸福。”
‘我们永远都支持你!”
……
终于到了没人的地方,常晴靠着车边,对着夕阳,拿着结婚证疯狂拍照,嘴巴都笑到快要咧到耳根了。
纪叙温柔地看着她,低头郑重地在她额心吻了一下,常晴正好按下快门,把低头亲她的纪叙也拍进了手机里。
这个角度,常晴通常是看不到纪叙脸上的表情的。
现在看着照片,她才知道,原来他在吻自己的时候,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深情。
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块珍宝。
常晴眼眶发烫,心中咕噜咕噜,冒着幸福的泡泡。
她放下手机,转身楼主纪叙的腰,在他怀里舒服地蹭来蹭去。
“纪哥哥,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今天拉我来扯证。”
她贴在他的胸口,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纪叙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垂着眼眸看着她发顶白色的□□,想了一下才回答:
“爷爷总是对小奕说,婚姻对于女人来说,是第二次生命,所以让她一定要郑重,不能随便谈恋爱。”
“以前我觉得,这只是爷爷不想让小奕太早恋爱,所以随便扯的借口,但是常晴,我现在希望爷爷的话是真的。”
“你的第一次生命我干预不了,但是你的第二次生命,我想给你最好的。”
你不喜欢生日,但是一年三百六十天,总有一天是生日。
而我想让你每天都开心,包括生日这天。
想让你以后提起这天的时候,不再是出生的不详,而是嫁给我的幸福。
他把情话说得一本正经,常晴又想哭了。
她泪汪汪地抬头,看着纪叙,瘪着嘴巴,缓缓启唇:
“那你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当不成我的爸爸,你就要当我老公?”
纪叙:“……”
要是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纪叙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转了个身,将常晴困在车前,俯身封住了她的调皮的红唇。
她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为了庆祝他们领证,纪宅开了个私人party,请的都是亲人好友。
纪行云坐在二楼的走廊,低头看着一楼闹腾的一楼大厅,他叹了口气,笑了。
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摒弃了一切商业利益和金钱交易,只有真心实意的快乐和开心。
就像小时候,大家围在一起给几个孙子过生日一样。
只是孙子们的外公外婆没来,迟老头没在就没人和他拌嘴。
儿子纪年和儿媳也没有回来,纪年不在,就没人惹他生气了。
想着,纪行云又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刘婶急急忙忙跑上了二楼,她的脸快笑成了一朵花,拿着手机激动地冲纪行云喊:
“老爷子,先生和夫人老电话了。”
“还是视频电话。”
“哼,他们打,我就要接吗?”纪行云嘴硬。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脚却一步一步主动向刘婶靠近,然后拿过了手机,举起正对这自己的脸,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打电话回来了?”
纪年在那边笑,他还来不及说话,迟绮秋凑过来抢过了话,“爸,阿叙今天和乖乖扯证了是吗?”
上次纪叙求婚了之后,纪行云给他们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们,一口一个“乖乖”,听多了,于是也就顺嘴叫了。
“想看?”
纪年和迟绮连连点头。
”--想看。”
纪行云笑出了满脸褶皱,对着镜头扬了下眉,“不给。”
实际上,是纪叙像藏宝贝似的把结婚证藏了起来,他也没看过。
纪行云回绝了儿子儿媳的请求之后,假装不小心,将镜头换到了后置摄像头,将镜头对着热闹的一楼大厅。
然后又快速切换了回来。
“哎呀,人老了,容易手滑。”
纪年当然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手滑是假,炫耀是真。
于是冷静道,“爸,注意身体。”
纪行云吹了下并不存在的胡子,“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你说的话。”
老人大部分时间都喜欢清净,可是清净久了,也会喜欢这难得的热闹。
他的表情和话里都是抱怨,但其实都是口是心非,心里其实很开心。
纪年笑笑,“爸,既然如此,我挂电话了,下次……”
纪行云马上冷下了声音,“阿叙和乖乖虽然证是领了,但是婚礼可还没办,我们可不能委屈小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纪年:“爸,你刚刚不是说太吵听不清?”
纪行云眼一瞪,严辞厉色,“现在听得清了不行吗?”
“阿叙婚礼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阿叙也没有你这个不像样子的爸爸!”
纪年:“……”
这老头脾气又大又倔。
他年轻时也一样。
两人都不理解对方,动不动就剑拔弩张,互相置气。
所以一年起码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不是这老头的儿子。
而如今,到底是时间和经历磨平了他的棱角,他脾气还是一样大,但是冷静理智了不少,也不再和年轻时一样,觉得老头不可理喻,反而觉得可爱。
吵归吵,气归气,但是没有再挂挂过电话,说走就走。
而他的老父亲,估计也是意识到了他的退步,便开始得寸进尺。
他没办法,只得哄着。
“……回,我们已经打报告请假了,”迟绮丽用力拍了纪年一掌,对着镜头笑笑,“不过可能会晚一点点,希望阿叙和乖乖能理解。”
“这话才像话。”
纪纪行云语气缓了不少,视线移到纪年脸上的瞬间,态度和话峰也跟着转了,“臭小子,结婚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没学点绮秋的好。”
迟年:“……”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
当晚,网上发生了几件大事。
不知道是谁曝出了《一字歌》的路透花絮,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江漪漪的粉丝在疯狂夸江漪漪的颜的同时,还明里暗里的踩陶笛。
常晴已经习惯这种模式了。
江漪漪有一群神奇的粉丝,最擅长拉踩,她就被踩了这么多年。
参加节目的女歌手就这么几个,常晴现在有后台,被安行和尚格还有乐听三方护着。
拉是能拉过来,但是想踩的话,估计往死里踩也踩不下去。
陶笛作为前辈,作品没得说,于是他们就说陶笛年纪大了,脸上的皱纹怎么盖也盖不住,发际线高,出汗的时候晕发际线,然后再放几张似是而非的图。
陶笛的粉丝们向来低调,看起来像没有似的,但并不是真没有。
这一扯,就扯出了千军万马,两方拿着笔在微博上骂起了口水战。
而后骂着骂着,就开始有人爆江漪漪的黑料:
[别像个疯狗一样扯人骂了,你们家蒸煮是502吗?逮着谁就黏说身上,不撕掉一层皮就不下来?
哦,不宁们家蒸煮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是属水的,正经的三水,不仅人水,脸水,歌水,还三,别说我说话臭,我这是直接,但也不怪你们这群瓜娃子,她做三的时候,你们还在上小学呢!
附视频+链接]
链接是江漪漪之前所以炒Cp的所以新闻,还有和CP原配撕逼的所有记录,一条一条,按照时间,排得整整齐齐。
江漪漪不愧是娱乐圈炒Cp女王,绯闻一页看不完,还要要翻页,多到让人咂舌。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都能勉强解释清楚,最重要的,是最后面的视频炸弹。
视频里,江漪漪穿得花枝招展,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身材微胖的男人的手臂。
她靠在王男人的身上进了电梯,出来时,衣冠不整,两人一边亲一边进了房间,场面异常热烈火热。
发视频的人还特地放大了两人的人,并在王副总头上做了标注:“尚格副总,王朝,40岁,已婚。”
这个视频无疑是一个惊天大炸弹,两家的粉丝围着这个开撕的时候,众多吃瓜群众也参与了进来。
转发和关注度越来越多,关注度越来越高,直接升到爆沸点。
公司拉了很多人顶上去,也抢不走江漪漪的热度。
江漪漪被人彻底撕开衣服,挂在众人面前,公开处刑。
……
“呵呵哒,这也太饥渴了吧,但凡是能忍一下,进了房间,按照三水白莲的骚操作,也可以解释成彻夜聊歌词啊。”
“漪漪长得美,就是招人惦记,绯闻多怎么了,那是魅力大,你们家那位怎么就没有绯闻呢?”
“宁可闭嘴吧,是嫌宁家蒸煮还不够黑吗?知道陶子为什么离婚吗?因为男方出轨,想知道男方为什么出轨吗?详情请看三水迷惑大赏第三条,+指路链接。”
“三水就是贝戈!贝戈!不要脸的贝戈!”
“你们嘴巴怎么这么臭呢?能不能文明点。”
“这不是跟三水迷们学的吗,当初那么骂人家Longai怎么不说,双标狗,还挂在微博置顶呢,劝你快删,等纪总看到,你号就没了。”
“哈哈哈,他号真的没了。”
“三水学人Longai唱歌之后,不是还学着人家找了个车行老板吗?虽然不是纪家那样的帝都豪门,但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吧,这是要攀权贵要黄的节奏。”
……
常晴抱着抱抱刷手机,她往下翻了翻,越看心情越复杂。
常在河边走,纵使再小心,总会湿鞋。
江漪漪这何止是湿鞋,她这是直接一头栽进了河里,拔都拔不出来。
童溪明显也看到了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放下手里的吃的,走到常晴的身边,问道,“想到你自己了?”
“没有。”常晴摇摇头,弯腰松开手。
抱抱灵活得往下一跳,喵呜了一声,和高高玩去了。
这两只小短腿在纪宅待了好几个星期,被刘婶喂胖了不少。
不过大抵是因为长大了,动作丝毫没受体重的干扰,反而越来越灵活。
常晴关了手机,看着窗外的夜景,叹了口气。
网上因为那些黑料撕她撕得最严重的那几天,她刚好没手机,天天陪着纪爷爷在纪宅下棋。
知道那些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
再说了,她有纪叙陪着,频繁地为她制造惊喜,她光顾着开心去了,跟本没来得及为这个难过。
……
“溪姐,你之前提醒过我,江漪漪要出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童溪学着常晴的样子,背手立在窗前,“尚格公司内部出了一点小问题,傅薄言在查王总。”
说着,她语气一顿,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常晴,“你应该知道是谁提供的线索。”
常晴低下头,略一思考,懂了,
《一字歌》开拍的那段时间,尚格的副总也一直在,纪叙也一直在。
纪叙和傅总,应该一直都在悄悄做着什么。
“姓王的因为移用公款被撤职了,她老婆没看到钱,觉得姓王的把钱都拿去养小三了,于是开始发难。”
“可其实,江漪漪不是小三。”
常晴侧目,“嗯?”
童溪嗤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她估计是小四,也可能是小五,或者小六。”
常晴:“……”
“江漪漪在姓王的身上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进了《一字歌》。”
而这个,纪叙早就知道了,却选择放水,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可能是为了钓鱼。
常晴点点头。
这事情太复杂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去了解。
可童溪还在继续往下说:
“江漪漪丝毫没意思到,她大概是知道下场节目她没戏了,于是逮住最后的机会使劲薅羊毛,结果薅到铁板上了,非但毛没有薅下来几根,反倒抠了满指甲的铁屑。”
常晴迟疑了片刻,问:“那陶笛姐之所以离婚是……”
童溪摊摊手,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说着,她拿出了手机。
再看微博的时候,又多了一条热搜。
陶笛隐晦承认当初离婚的确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表示不想再谈。
这微博一发,无疑将江漪漪再次抛到了制高点,成了活靶子。
童溪:“???”
常晴:“???”
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像是被蒙在了雾里,亦真亦假,越看越看不清。
要说陶笛离婚和江漪漪无关,可常晴觉得,陶笛不是会蹭这个热度的人。
可要是说陶笛离婚和江漪漪有关,节目录了这么多期,陶笛一直表现得像个爽快的知心大姐姐,没有丝毫不对劲,除了在她怼江漪漪的时候,陶笛会特别开心之外。
……
纪宅闹到了很晚,除了抱着酒瓶撒泼的沈梵梵,和不知所踪的纪曜之外,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
好不容易把沈梵梵抱到客房哄好之后,常晴回房洗了澡。
睡觉之前,常晴又拿出手机翻了翻。
江漪漪被骂得很难听,有些词,简直不堪入目。
而江漪漪至今未为自己发声。
想着那个总是在自己面前挺直着腰背,居高临下骄傲地看着她的江漪漪,常晴不由皱眉。
其实挺悲哀的。
常晴扔下了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滚到纪叙的怀里,扒拉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疯狂眨眼睛。
“纪宝贝,我想用下午拍的照片发微博,可以吗?”
纪叙挑眉,不答反问,“因为网上的事?”
他只是为傅薄言解决内部老鼠助了一臂之力,至于江漪漪的事,他并没有插手,但是乐观其成。
而常晴此时发微博,明显能把江漪漪移走一部分关注度。
常晴摇摇头,“反正这些网友也不想睡了,我帮帮忙。”
她其实,是不想让陈老师伤心。
江漪漪怎么说也是陈老师的学生,被人这样骂,陈老师一定也不好受。
总感觉和纪叙在一起之后,她的个性温柔了很多。
纪叙将手机扔到一边,转身抱住常晴,在她头顶蹭了蹭,“嗯,发吧。”
常晴开心地扬起头亲了他一下,“谢谢纪哥哥。”
“叫老公。”纪叙瞥了她一眼。
常晴不说话,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一顿点,而后选好照片,点击发送,然后勾住纪叙的脖子,软软叫了一声:
“老公,你真好。”
纪叙看了眼微博上的配字:
[
婚姻就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从此,融入彼此的血肉,比朋友更近,比亲人更亲。
[图片][图片]
]
他勾唇一笑,从常晴的手指抽出手机,随手扔在床边,翻身俯身压下。
“你再叫一声,我还能更好。”
常晴推了推他,没推开,怒道,“你干嘛呢?”
纪叙覆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呢喃道,“我看你也不想睡了。”
“正好,我们补上洞房花烛。”
“不行,我不放心梵梵,待会儿还要去看她。”
“放心,她有人看。”
常晴:“……”
这个衣冠禽兽,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借口能能找。
常晴很想骂人,但是此刻的她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哼哼唧唧,不让自己叫出声。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口腔溃疡太难受了,看到辣椒不能吃,好想去医院,我妈说这是我点外面吃独食的报应。
呜呜呜~
一次性补上了哟。
想推荐大家一手萧独奏《情愿》,看动漫的时候听到的,瞬间泪崩,超级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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