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它自己撞我面前来的,我才不管!”淇澳边跑边拿弹弓打它,几次未打中后,取出炎阳剑,一剑劈了过去。
“......”
卓无肃一瞬间呆愣,还可以这样抓鸡?
不多时,淇澳一手拿着炎阳剑,一手提着肥硕山鸡,向卓无肃走来,“小卓,看,这只山鸡好肥!”
看着那只毛掉了大半,身躯依然庞大的鸡,卓无肃赞同,“好肥!”
说是比试一场,二人却谁也没提起,一同去溪边处理山鸡。
卓无肃问道:“淇澳,你修炼多久了?”
“两年,现在练气三层,”淇澳想了想,“不过我练剑有三年了!”
“三年?”
三年前淇澳才四岁吧,比他还小,卓无肃想了想,他四岁时,除了在冷宫,就是被皇子与世家子弟找麻烦。
“是啊,最开始我也不想练,每天好早好早就要起床,要练许久,”淇澳使劲拔着鸡毛,“不过师父让我练,他每天又都陪着我,我就一直练到现在。”
“你很喜欢你师父?”
“是啊,”淇澳毫不犹豫道,“师父对我很好,一直很好,不管我要什么,师父都会给我。”
卓无肃若有所思,想到了余亦辞,他道:“我师父对我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谈话间,山鸡已被二人处理完毕。看着白嫩的山鸡,卓无肃问:“淇澳,你会烤吗?”
“不会啊,”淇澳在怀里掏了掏,取出那颗红珠子追风,“我叫师父来给我们烤。”
“......”
于是,卓无肃就见印象中冷硬的三师兄卫风出现在二人面前,接过淇澳手上的山鸡,生了一簇火,烤山鸡。
淇澳好动坐不住,一会闹卓无肃,一会闹卫风。猛虎捕食一般,淇澳跨到卫风背上,环着他脖子,“师父,我重不重?”
卫风嘴角半弯,“不重。”
淇澳露出两个小酒窝,头埋在卫风颈间,柔软的墨发蹭啊蹭,嘻嘻哈哈的笑着。
卫风由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去。
卓无肃静静地看着,酸了。他也想让师父背,想这样和师父闹。
烤鸡的鲜香与调料的味道相融,缓缓飘入卓无肃与淇澳两个孩子鼻子,淇澳安静下来,坐在卫风身旁,直直看着逐渐金黄的烤鸡。
“师父,烤好了吗?”
“快了。”
将金黄流油的烤山鸡切好,卫风一个小孩递了一个鸡腿,倚在身后大树上,看着两个小孩打打闹闹。
忽然,淇澳扯下一块鸡肉,跑到卫风身旁,喂到他嘴边,“师父,可好吃了!”
卫风含着吃下,淇澳又喂了一块。
“......”卓无肃看着,觉得手中美味的鸡腿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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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浮,天色渐晚,卓无肃见主屋房门紧闭,便往自己房间走。谁知脚步一动,主屋门便打开,里面传出余亦辞的声音:“徒弟,你今天回来的好晚。”
卓无肃一愣,进了主屋,站在余亦辞面前,“师父。”
余亦辞颔首,目光落在卓无肃身上,“老实交代你去哪了?”
“与淇澳一起吃烤山鸡去了,”卓无肃有些忐忑,“三师兄烤的。”
“哦?”余亦辞似笑非笑,“徒儿啊,为师想起了一件事。”
卓无肃直觉不妙,“什么,什么事?”
“上一次为师给你烤了鸡,你没给我留一份,”余亦辞努力让自己看着更正经些,压下嘴角几乎抑制不住的笑意,“这一次,你背着为师偷吃。”
“徒儿错了,不会有下次。”
余亦辞颔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这次还是要罚的。”
卓无肃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余亦辞,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