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冲击猛然传来,卓无肃毫无防备的被推了出去。摔出去的一瞬间,卓无肃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密室中只要他与徐临在斗法,这冲击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的!
勉力调动灵力护着自己,卓无肃只盼不要被冲击伤的太重。
忽然,他身后传来丝丝热度,令人安心的气息钻入鼻子,卓无肃忽然安下心来。
余亦辞手揽着他的精瘦的腰,感叹道:“徒弟,师父才离开这么一会,你怎么就将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
他决口不提这冲击是如何产生,更是将与自己有关的撇了个干干净净,专心看着卓无肃笑话。
卓无肃:“......”
卓无肃深吸一口气,看在他最后出来救自己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将自己留在密室中,独自面对徐临的事。
不过,卓无肃抬手按住余亦辞放在他腰上的手,“师父,别乱动。”
“为何?”余亦辞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可作怪的手却没停下。
“......痒。”
卓无肃忍无可忍,拿开他的手。他不怕痒,但藏在心底、又在梦中这样那样都做过的人,现在正将手放在他腰上动作,卓无肃怕自己失态。
“徒儿啊,你不乖了。”
余亦辞故作受伤状,耷拉着眉眼看着卓无肃,模样怪可怜的。
卓无肃指节蜷缩,忍住想抬手摸头安慰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师父,有外人在。”
余亦辞在外人面前一惯清冷自持,行事规矩。卓无肃私心不想让别人看到师父这般可爱的模样,是以提醒余亦辞还在外面,有外人看着,需注意仪态。
可他那曾想余亦辞只是冷淡地扫了眼狼狈躺在地上之人,不仅没端着仪态,反而无骨似的靠着他。
卓无肃身子僵硬,举棋不定许久才抬手揽住他的腰。手下腰身纤细,热度缓缓传来,卓无肃更显僵硬。
徐临没卓无肃那么好运,被莫名冲击的摔了出来还有人接着,他是实打实摔在了地上。没有灵力护体,又被强有力的冲击拍打,他所摔之地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他躺在坑底,对上余亦辞的冷淡目光,被余亦辞鞭打惩罚的铭心疼痛蓦的冒出,似乎灵鞭又重新落在了他身上一般。
徐临忍不住后退,心里唤着处处帮他的人,“前辈,救我!”
他多次呼唤,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之前还能故作镇定的徐临再也忍不住,面上露出一丝裂痕。
在首阳时,他仅是想对卓无肃动手,便被余亦辞以残害同门之罪惩罚了一番,现在他、他与卓无肃真刀真枪的干了一架,仅是想一想余亦辞会给他的惩罚,他就觉得一阵胆寒。
不放弃的想继续继续呼唤一直给予他帮助的前辈,徐临心中焦急。
“你在让他帮你吗?”余亦辞道,“他已经逃了。”
余亦辞说的轻描淡写,话语入了徐临耳朵,却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怎么知道?”徐临心中恐惧,结巴着话都说不清楚。
余亦辞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我将你送给卫风,你看如何?”
淇澳受了伤,卫风正愁抓不到凶手,现在他将与淇澳受伤之事相关之人送他,想来能知道些藏得更深的东西。
徐临自是明白他如此说的用意,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惨白中带着灰败,似行将就木之人。
不住往后退去,徐临妄想着从余亦辞手下逃跑。
远处嘈杂声传来,余亦辞远远地看了眼,不再理会徐临,转身看向卓无肃,“为师先行离开,你且将事处理了。”
说罢,他便离开。倒塌的太子宫外,如今只余下卓无肃与徐临二人。
单单对上卓无肃一人,徐临对自己能成功逃脱多了几分肯定,就在他调动灵力逃跑之时,才忽觉体内灵力静如止水,丝毫不受他控制。
余、亦、辞!
徐临目眦欲裂,忍不住咒骂。
卓无肃听了他口中污秽不堪的话语,眉头一皱,封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再言语。
不多时,远处的人匆忙走了过来。
才过来,入目的便是倒塌后一片狼藉的太子殿与太子殿前的两人。
一直高高在上的国师身上染着脏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他狼狈的倒在地上,面上带着愤怒与惊恐。
与他狼狈不堪模样不同的是一旁站着的黑衣男子,男子不染凡尘,立在狼藉之中,亦不掩周身凛冽气息。
男子生的俊朗,面部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只凭这一张脸就不知能吸引多少狂蜂浪蝶。
只是,这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却带给了因动静过大,赶来此处的王上、王后、王公大臣一股子见鬼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