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澳将信将疑,“我替你揉揉?”
顾义一惊,忙拒绝,“不、不用……麻烦。”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淇澳笑得明媚,手已经探出,“我替你揉揉,保你下一刻生龙活虎。”
顾义:“!!!不,真的不用。”
他要哭了,他知道淇澳热心,没想到淇澳这么热心。他真让淇澳给他按了,这像什么话。
狗黎湟!
都怪他!
卓无肃看够了热闹,拦着淇澳,“不需你动手,有人替他按。”
淇澳:“???”
他只是在剑峰陪了师父几日,到底错过了什么?!
“谁?”
顾义脸颊绯红,瞪了眼卓无肃,你敢说!
卓无肃:“……不认识。”
淇澳疑惑依旧,顾义却稍稍松了口气。
他被人压之事,还是少让人知道为好。
不对……
卓无肃是怎么知道的?
顾义猛地看向卓无肃,“你、你……”
卓无肃眨眨眼,无辜。
白松筠负手立在众人面前,薄唇微张,声音不大却能传到每个弟子耳边,“此次北陆之行,望众人都能取得自己满意的成绩。”
他扫过众弟子,在看到顾义之时,忙心虚的撇开眼,“出发吧。”
不多时,首阳弟子迎着初阳,浩浩荡荡地离开首阳山,前往北陆。
卫风带领他们上了飞舟,展开防护护着他们。
淇澳仍对能帮顾义按腰之人充满好奇,在顾义与卓无肃那处探听不到结果,便舔着脸凑到了卫风面前。
“师父,首阳最近有来新人吗?”
卫风抬眸,“小宝。”
淇澳讪讪一笑,“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小宝不想离开他,但此次去北陆又又不好将他带上,几经思量后,他磨了师父许久,师父才同意将他带上。
只不过,在路上之时,不宜出现在众人眼前。
卫风:“你想说什么?”
淇澳挠挠头,“顾义……是不是有新道侣了?”
“……”
“那……黎湟怎么办?”淇澳低声道,“还有,顾义逃了婚,现又有了新人……会不会不太好?黎湟他不会……”
淇澳指了指脖颈,一划而过,脸色复杂。
“不会,你别担心。”
他说不担心,淇澳更是担心了,表情纠结,一言难尽。
卫风看了他一眼,道:“别胡思乱想,顾义的道侣……应当就是黎湟。”
最近之事,他虽没太过关注,但也有听闻,大概知晓。
黎湟……淇澳回眸看着顾义,他真搞不懂,这两人在玩什么情趣。
.
飞舟已朝着北方飞了许久,卓无肃站在甲板上,看着下方风景。偶尔对上顾义探究的目光,他皆微笑带过。
顾义:“……昨晚我与师父回来,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卓无肃否认:“不是。”
他面上神情落落大方,完全不似做伪,顾义狐疑地盯着他,“你知晓他知道我和师父昨晚回来?”
“嗯。”
顾义咬牙,“你、你怎么也不给我传个消息!”
“给你传了,你不也一样要回来。”
顾义:“……”好像有道理。
今日就要出发前往北陆,他的确要回来。
卓无肃进到舱内,只余下顾义站在甲板上。
顾义盯着他背影,忽然想起,若卓无肃给他传了消息,他可以踩着时间在出发前回来,这样就算黎湟抓着他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怎么会像大晚上回来那般,被黎湟逮个正着后,还有时间让他这样那样。
耳旁传来黎湟的声音,顾义咬牙切齿,却还是不敢耽搁,拖着疲惫的身躯入了船舱。
黎湟那混蛋不是首阳人,天知道他怎么上了首阳独属的飞舟。
与顾义分开后,卓无肃径直回了舱内房间,推开门入内。
屋内采光甚好,布置精美,灵气充裕。轩榥下方摆着一方软榻,榻上置了一小卓,其上摆着灵果茶水。
屋子布置甚好,就算卓无肃是太上长老的弟子,也轮不到这规格的房间。
而卓无肃能进入这房间,皆因为——
“师父,出来罢。”
他话音一落,一白色身影就出现在软榻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到北陆了?”
卓无肃:“还未。”
“为师如何同你说的,你忘了?”
“没。”
师父让他在到达北陆前,给他传消息让他出来。
“可我、我想你了。”
“……这才多久?”
卓无肃在他身旁坐下,端着茶水递给他,“师父请用茶。”
余亦辞接过,茗了一口,放下。
卓无肃又道:“师父可累了,弟子替你捏捏肩。”
余亦辞颔首,放松了身子,享受着他的服务。
不多时,余亦辞动了动腿,下一瞬卓无肃就转移了阵地,替他揉着腿。
余亦辞着实奇怪:“无肃,你今日为何这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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