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牵着手,开始绕着大殿四周查探起来。江玄时不时抬手敲击墙壁,寻找暗门。
姜虞低声嘟囔道:“你以后不许乱摸!”
江玄没答应她,用行动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何为“装聋作哑”。
姜虞晃了晃他的手:“听到没有?”
“没有。”
姜虞气道:“我生气了。”
江玄终于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忍笑道:“我也是。”
姜虞:……
啊!好气哦!
江玄逗她道:“有什么可气的,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不就好了。”
“谁要摸你了!”
姜虞越想越气,在她的观念里,这些亲密的举动都该是和心爱之人才能做的,可这厮不过借着一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夫的名义,就处处占她便宜。他说过一句喜欢她了吗?
姜虞越是深想,越觉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中积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忍住眨了眨眼,一滴泪就顺着眼角滑落。
江玄万万没想到竟会把人逗哭,不禁有些手忙脚乱,笨拙地为姜虞拭去泪水,柔声问她:“你哭什么,我又没有真把你怎么了。”
他越是安抚,姜虞眼泪便流得越是厉害,到最后竟然哽声抽噎起来。
江玄这才彻底慌了手脚,拉着姜虞走到大殿上方的宝座上坐下,让姜虞坐在他腿上,抱着少女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手足无措地哄她:“你别哭了,你别哭了啊。”
姜虞哭得直打嗝,回头啐他一脸:“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你,行了吧?”
姜虞哭得更大声了:“……你混蛋,嗝,你居然不管我……”
江玄被她哭得心肝直颤,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段时日是二人长成后相处得最久的一段时日。虽然他往常每每从梵天净土回来,都会顺道绕去冬藏仙府,偷偷潜入府中看她,但那也只是默默躲在一旁偷瞧罢了,连话也不曾说上半句。
除了小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哭得鼻尖都红了,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江玄疑心是自己之前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她这会“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才哭得这般惨兮兮的。
他心里有愧,语气不觉变得低声下气起来:“好了,都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我怎样赔罪都可以,别哭了,好吗?”
“再哭下去,明天眼睛肿了,还怎么见人?”
姜虞抬手捶了他一拳,赌气道:“我不要见人了!”
“行行行,可以。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见人就不见人吧。”
“你算我的谁?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说凭什么要我不见人?”
江玄:……
江玄觉得他头好痛。
他发现了,这大尾巴兔子这会子是要跟他胡搅蛮缠了。
他原以为她小时候已经够娇横刁钻了,没想到年纪越大,刁钻的功力反而有增无减。
姜虞半天没听到江玄说话,不由吸了吸鼻子,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玄看她一副泪眼朦胧,心里越发纳罕,分明挨骂的是他,挨打的也是他,为何她竟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委屈得紧呢。
江玄思索着,到底该说什么才不会被她怼回来。
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不禁长叹一声,抬手摸了摸姜虞的脸,道:“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虞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坑害我了吗?”
嗯,这话确实是他说的,这会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江玄道:“可我不喜欢你哭。”
姜虞嘲弄地回道:“哦,江少主好大派头,我的哭笑你也要管是吗?”
江玄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被她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地怼了半天,心里也存了点气,更重要的是,他真地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副模样,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烦无比。
他双手收紧,用力箍紧姜虞的腰,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虞睨着他,杏眸含怒,牙尖嘴利:“我才想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凭什么亲我,摸我,抱我?”
江玄道:“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可以,难道那个叶应许就可以了吗?!
姜虞手指头戳着他的心窝子,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不可以!只有我心悦的,也心悦我的人才可以。”
你不可以,只有我心悦的,也心悦我的人才可以。
这一句话宛如一柄利剑,血淋淋地刺入少年心口,刺刺的疼。
他咬了咬牙根,终于忍不住道:“若是我心悦你,难道你就能心悦我了吗?”
姜虞被他吼得一愣,目露迷茫之色:“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江·委屈巴巴·少主:女朋友是磨人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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