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婷这种固执病态的行为,李光可谓是伤透了脑筋?
每天,他在上班之余要抽很多时间给妻子送饭,在散发着微微垃圾腐臭的河边。
每次都要劝上好久,饭才能下口,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身为公车司机,为了每天中午的一个小时,不惜跟别人有条件地倒班,损失了不少工资和精力。
有一天,我去河边监督搜查队的工作——都半个多月了,除了垃圾,连个屁都没有发现过。
这条河域全都是豆大的小鱼,没有超过十公分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搜查队这边的抱怨越来越大,因为这是超级体力活,最要命的还是目标的虚无缥缈。
身为警长,我只好自掏腰包,买一些好吃的,等他们上岸后意思意思。
负责搜查队的是一个老警察,按照现在你们流行的说法,是搜查界的“老司机”了。
他的名字我忘了,只记得这人在五年前得了肺癌,一命呜呼。
当时就是一个老烟枪。
在深夜岸边,他左手拿着我买的肉串,右手拿着烟,一边咳嗽一边跟我说:“陈队啊,不是我对工作或者你们的命令有意见,但这实在是太玄乎的东西了——为什么不朝人为的方向调查,要天天在这浑水里找怪物?”
“人为?”
“起码它是有可能的不是吗?怪物咬伤,这怎么可能呢?可能是有人杀了这孩子,然后用什么方法伪造成巨怪咬死的假象。”
我承认这个家伙脑子很灵,这是一个一直存在却充满蹊跷的论点,我一直在回避它。
在送走搜查队后,我一边剔牙,一边沿着河岸往回走。
不知不觉地,走到菁菁花苑。
在桥下朝西边看去,那个女人的身影孤苦伶仃地蹲在河边,身上盖了一个蓝色的毯子——这简直太危险了!
我骤然意识到,一个女人竟独自在这种地方过夜。
“江婷!”我走过去,试着叫唤道,她头微微颤了一下,我想她是听到了。
她发出一连串像外星文一样的咕噜声,把毯子裹了裹紧。
“你还是回去吧。”
我无力地劝道,“这里太危险了,不会有结果的,而且……”
江婷蹒跚地跳了起来,毯子落在了泥泞的河堤上:“我看见了,我最近一直在看见!”
她告诉我,“它的鳞是黑的,跟干掉的血一个颜色!”
她又告诉我,它怕自己,怕自己的愤怒,所以一直躲在水底不敢出来。
“如果我再看见它……”
这个可怜的女人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杀掉它!”
三天后的夜晚,江婷女士坠了河,和她的儿子一样,人们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出了事。
……
“哦!”乔姗不禁惊呼道,“也死了?”
“是的,是的。”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
“没事!”陈铭宽慰地笑笑,喝了一大口那不温不火的乌龙茶,又拿茶水漱了漱口。
张怀满不安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谢齐林,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江婷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一个巨大的咬伤?”
突然,陈铭大笑起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把有些女士都吓到了。
慌忙打住后,他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