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医生,你说,那个梦里****我女儿的,会是谁?”
……
“你是怎么回答的呀?”乔姗瞪着大眼睛,问道。
张怀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急着去喝桌子上的水。
“你喝到我的水了。”谢齐林半认真地指出。
“啊,抱歉。”他把水放下来,杯子已经见底了。
正好这时徐秀蓉奶奶新泡的水又烧开,她起身去拿茶叶。
“你是怎么回答的呀?”乔姗她又问了一遍。
张医师笑笑:“任何人,也可能只是一个意向罢了,不是吗?”
“太可怕了。”
大家突然发现,张怀满的额头出汗了,接着又拿起自己的水喝起来。
喝光后,徐老太又给他与每个人满上了,除了他,所有人都没忘说了声“谢谢”。
桃园农庄一片死寂,他们旁边的棋牌室发出诡异的声音。
只有徐老太和常客钱子雯知道,那是桌球棒被风吹动的声音。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陈铭局长问道。
这时讲述者已经是大汗淋漓。
“你怎么了?医师?身体不舒服了?”
“我没事!”
张怀满勉强地笑笑,“只是,只是想到接下来的情节,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
我一口气把它给讲完好了。
在2010年的盛夏,也就是我和许磊的生命线交错的那两个月。
咨询所所长李建青有事情到外地出差,我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建青心理咨询所的临时掌门人。
那些日子真的是很忙,忙得焦头烂额,以至于许磊连续两个礼拜缺席,我都没有注意。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隔周的周六,但他始终都没有来过,唯一次到访诊所还是在那个周三。
我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做咨询,他不顾其他咨询师的阻拦冲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那位女客户也吓了一跳。
原谅我忘记了她的名字……
什么,不用说的吗?
谢了雯姐,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讲故事……
……
“许磊?你怎么了?”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严厉地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闯进来?”
只见这个男人一副激动的样子,张牙舞爪地摆动手臂,试图辩解什么,后来好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知趣地退了回去。
送走这位女客户之后,我走出门,果不其然地,许磊就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