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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目前所有的图块了,我越想越乱,根本就无法着手拼接……
鬼公主斜靠在桌角,用她那一贯的咧嘴姿势嘲笑我,好像在对我说:“死胖子,你不可能。”
我切实听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听着挂钟指针的滴答声,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想着自己害死了姚静,想着自己可能无法兑现的承诺……
最终,我泄愤般地抓起那个娃娃,捏在手心里,持续用劲,想把胸腔的怒气转化为手掌的力,将之挥散转移。
我做的很糟糕,松开手掌,怒气还在体内,并没有减少。
偷鸡不成的是,鬼公主被我搞得皱皱巴巴,头也要命地歪向一边。
不能就这样把娃娃还给姚莉。
我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鬼公主的衣服弄平,就差拿熨斗烫了。
最后,我要摆正它的头,谁知,却被我一把揪了下来。
这是可拆卸的。
我提醒自己,在鬼公主的脖颈处寻找某种接口,眯起眼睛查看着……
就在这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我发现,在鬼公主中空的身体里,被人塞了一张卷起的字条。
我手指笨拙地抽出字条,摊平,看着上面那一串详细的地址,和“接头时间”,心脏猛地抽紧。
我想我知道这字迹的主人是谁。
操!难道是……
从那一刻开始,所有碎片开始自动汇集,我渐渐看到了拼图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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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子雯的故事,讲得如火如荼之时,桃源西侧三公里的一处农房。
农民张贵中一家正在酣睡,只听院子里的两只狗突然狂吠起来。
“狗在叫。”妻子醒了,如是说,叫张贵中出去看看。
“呃,这么晚了……”
“所以应该去看看呀!”说着,妻子翻身下床,“我去看孩子。”
两只狗几近狂吼,张贵中睡眼惺忪,打开了房门。
那两只白色草狗立刻跑到自己跟前,吠叫不停,像是在警告着什么。
远处,在他们田地的尽头,有一棵百年的老树。
不管再过多少年,张贵中不会忘掉那惊悚的一幕:
一辆黑色的豪车,狠狠地镶进了老树的树干,车头正在冒烟。
他看着那车一路碾过的轮胎印,不由得心生愤怒——
他的田都被弄坏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车门打开了,同时一块东西从驾驶座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张贵中差点尖叫出声:他没有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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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网日的当天一早,我终于打通了胡警官办公室的座机:保存在通话记录里,这是我对他唯一的联系方式。
“哪位?”
“是我,胡警官。”
“你打了二十几通电话,从凌晨两点开始。”胡警官唏噓道,与其说是唏噓,语气更像是在阐述事实,“你说大半夜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人呢?”
“我没有你们其他的联系方式了。”
“那你可以打辖区报警电话呐,怎么会没有。”
“我是说你和韩警官。”
他不吭声了。
我问道:“那张西蒙老师的名片,你们还留着吧?”
“什么……哦,那个名片啊!”他想了一会,“不清楚,应该在老韩那里吧?”
“他没扔吧。”
“这我真不清楚。”
“找到它,拍张照,微信发给我,就是我这个手机号码。”
“等等,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还有,你们得马上去查一些监控。两年前的监控,现在就去做,应该来得及。”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发现,但我想到了一些东西。”我说,“仍然有机会在时限之前找到制赌点,有些风险,不过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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