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
钱子雯问,“你知不知道,深夜异闻,每到这时候,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
“啊?”徐鹏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不知道啊?有吗?”
他问他的姑奶,也是桃源农庄的老板娘徐秀蓉。
徐老太蜷在轮椅里,表情有点邪恶,笑而不语。
“陈局?约定俗成的是?”
“别问我啊,自己猜猜。”陈铭局长也自然地加入了戏弄。
徐鹏的脸拉了下来,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可怕真相:“难道要……祭祀?”
“祭祀是什……”
张怀满没说完,钱子雯抢过话茬:“没错,是祭祀,祭祀伟大的故事之神,怀着一颗崇敬的心,每个夜晚,把一具年轻的躯体塞进大厅的火炉里,熊熊燃烧。”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其实……”肖冰神补刀,“前两个夜晚,深夜异闻本来也是七个人。”
张怀满玩味地“靠”了一声,徐鹏顿时面色煞白。
钱子雯压低嗓子,翻起白眼,起身朝徐鹏走过来,念起了不明所以的咒语。
肖冰应景地发出,只有吸血鬼电影里才会有的邪笑。
“你们别闹了。”乔姗严肃地说,“雯姐!肖冰!没看见徐鹏被吓到了吗?”
“才没有。”钱子雯恢复正常,狡黠地笑道。
“对,我没有。”徐鹏的面色恢复了一些,尴尬地干咳两嗓,扶着茶柜的把手坐下来,“他们在玩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约定俗成的……”
“其实有的。”乔姗说。
“别害怕啦徐鹏,我说的是总结而已——总结今夜的前五个故事。”
“好吧。”
“这回都让徐鹏总结好了。”张医师提议,“今晚就他最轻松了。是时候得刁难刁难。”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徐鹏。
他咽了口口水,显然是没从刚刚的“祭祀火炉”里走出来。
“从陈局的《深渊》开始说起吧。”
“好的乔姗姐。”
他想了想,开始说,“《深渊》讲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单车谜案’,骑车整晚,最终摔下山崖的小女孩,是被一只魔鬼追着跑吗?还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东西,陈局给了我们答案。”
“陈铭探案集。”钱子雯笑,“希望不是终章呢。”
“第二个故事是张医师的《失眠》。”
徐鹏继续说,“给了一个离奇的‘失眠梦’概念,引发一连串的人性悲剧,最后,张医师实现了一种救赎,却没救下所有人。”
“第三个故事……额,是什么来着……噢对,肖冰的《鼠王》,对!一种诡异的共生现象,可能是世上最大的活体‘鼠王’,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是,还有少年肖冰的勇气,和这世界的黑暗深不见底。”乔姗诗意地补充。
“第四个故事,《鬼公主》,雯姐的离奇冒险,关于家庭悲剧,和赌品犯罪——鬼娃娃会说话,这不是梦幻,而是最阴暗的现实。”
“讲得不错。”陈铭喃喃自语。
“还有就是刚刚的故事《呕吐》了,我姑奶讲的,一个虚荣老闺蜜的故事,把人性的弱点用最暴乱的模式表达了出来。”
“确实,还有点恶心。”张怀满顿了顿,说,“不过并不否认,是好故事。”
“还有……”
“没了没了,徐鹏。”
乔姗说,挺了挺身子,做好准备,“我还没讲呢,压轴的《丑女宴》。”
“丑女宴?”钱子雯来了兴趣。
“是,正如你想,是那三个字。”
这是一个很长,又过分恐怖的故事,希望不会引起大家的不适。
……
他的名字是刘泽超,一位四平八稳的外科医生。
我们交往两年了。
最初是一位朋友介绍的,我的高中挚友,大学毕业后做了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