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这东西还可以喂金坷垃的吗？”
在李唯完成了演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墨染秋都在保持着沉默。
而沉默的外表下，掩饰不住的是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内心中主要的声音分成两种。
一种是感慨着李唯的惊奇操作所带来的爆炸性结果。
‘这到底是是一个什么进化的原理，为什么可以这么强？是什么新型的乐器学习方法吗？’
回忆着刚才余光瞥见的李唯神奇的练习方式，墨染秋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发呆就可以变强。
这是灵气复苏的时代吗？
还讲究顿悟的？
不得不说，墨染秋在此刻又信玄学了。
而另一种声音，则就要偏向憨批一点了。
那就是她对于李唯的无条件的崇拜以及疯狂+1+1+1的好感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之亲爱的牛逼就完事儿了！不愧是我家亲爱的，赛高！迷上他了！！’
=w=
总而言之，在李唯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墨染秋的心里又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度。
毕竟喜欢的人还正好长得帅、还才华横溢，这能不让人开心嘛！
“额···金坷垃肯定是不吃的。”李唯被墨染秋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稳的有些懵，将手机回收依旧是照例的向墨染秋寻求意见，准备按照大师的意见再努力一波。
“效果怎么样！有没有进步！”李唯满怀期待的问道。
“你这个问法实在是有待纠正。”墨染秋吧唧了几下嘴，好似在斟酌着评论时要说些什么。
“如果之前你不是在隐藏实力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这个才能用来画画可惜了。”
对于这一点，李唯只能用内心的两条宽面条泪来回答了。
他也知道，他这么努力，不用来画画可惜了。
可是，系统的事情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如果不是为了小钱钱，他也不愿意这么点歪技能点啊？
这份努力拿来练习美术，它不香吗？？
有一说一，他是真的热爱画画啊！！！
好不容易回想起了当初的热血，回想起了当初的梦想，终于决定拼搏的时候，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想好好学美术吗？你做梦！’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还是认为我学美术更有天分一点的。”
哦吼。
李唯本意只是想谦虚一下的，但事实上，确实狠狠的装了一波逼。
就这音乐天分还比不过美术？？
墨染秋又成功的按坏了一只笔。
‘得好好跟江老师聊一聊这个便宜学生的问题了。’此时，墨染秋的脑子里满是慎重。
不过，这个慎重很快就变成了不靠谱的妄想。
就比如说，某日头条。
‘两位新晋天才画家喜结连理，实属天合之作。’
“哎！墨染秋！墨染秋！！”
李唯看着发呆还忽然笑出声的墨染秋，表示害怕极了。
“意见呢，意见！！”
别问他为什么不问墨染秋为什么在那里笑，问，那回答就只有一个，他不敢。
根据他对于墨染秋的了解来看，这种可爱中夹杂着猥琐的笑容，多半想的不是什么健康的好事情。
“哦哦，意见啊···”
墨染秋在李唯的呼唤下，终于是回魂儿了。
“嗯···挺好的。”罕见的墨染秋给出了万金油的回答。
“没了？”李唯有些难以相信，挑起了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
“没了。”还有些呆滞的墨染秋机械的回答道。
“就这？”李唯继续发问。
“就这。”依旧是复读姬式回答。
······
昨天还有些万事休矣，今天就legendary？
“嘶。”这还真的有点爽。
“如果说一定要有意见的话···也不是没有。”
而就在李唯准备皮起来的时候，墨染秋却忽然上线了，从刚才呆滞的状态恢复了过来，给予了刚想要仰天长啸的李唯致命一击。
不过好在，墨染秋的差评出现，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李唯也没有太沮丧，反而是一脸欣喜的接受了现实。
“您说。”
发呆中的墨染秋也并没有一直在发呆。
事实上，只是她的大脑一边在接受李唯说的话，一边在思考着‘为何李唯会如此优秀’以及‘为何她的眼光会如此的毒辣，一见钟情都可以遇到如此良人。’，而剩下的一部分又在忙着思考‘关于李唯这次演奏究竟还有什么问题，以及可以提升的地方’。
有一说一，三开的情况下，那自然会分出个轻重急缓。
第二条肯定是最优先。
第三天关于李唯演奏的事情肯定也很重要，这是她家亲爱的第一次登上大舞台去演出，作为贤惠且知性的妻子，自然是要鼎力支持倾囊相助。
排在最后的，那肯定就是现在不是很重要的对话。
以上种种原因罗列在一起才是墨染秋慢半拍回答李唯问题的原因。
并且她在想出了‘李唯何处演奏有错欠缺’之后，还斟酌了一段时间，究竟要不要告诉李唯‘他还不够优秀’‘他还可以更优秀’，不过又看了看这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李唯，还是决定敲打敲打他。
毕竟他的美术老师说过，玉不琢不成器，想当初她还小的时候，没少被江老师讽刺道哭。
结果，每一幅被他喷到恨不得烧了的作品，去画展还都是清一色的好评。
墨染秋觉得，既然要成为江老师那个老滑头的学生，李唯还是早些感受绝望的好。
‘不过看着李唯趴在自己怀里嘤嘤嘤的哭似乎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过于发散的脑神经，也是墨染秋纠结的主要原因了。
不过，打击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后续还是不要无的放矢的好。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决定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你对于伴奏的东西处理的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刚才简单的翻看了一下你对应的钢琴曲谱和你自己演奏的下提琴曲谱，对比了一下后我发现，中间有一段应该是你表哥祝叁留给你进行个人solo的。
他应该是提前了解过你的小提琴基础水平，想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
而且重点是，这个留给你展示的时机正好是整首曲子的高潮阶段，这个地方应该是你需要着重练习，并且思考该如何秀起来的地方。”
“你指的具体是哪里···”李唯将架子中的钢琴谱与小提琴谱，都递给了墨染秋。
“就是这一段。”墨染秋把两幅谱子都翻到了同一页后，指着其中的某一段说道。
“从这里，开始后的八个小节，这里的主旋律应该是你的。”说着，害怕李唯听不明白，还特意拿铅笔把对应的部分圈了出来。
“你看这里高音与主旋律的分布明显是过渡到了你这里，钢琴的旋律是重复的低八度音阶，而你的却是把旋律从刚刚钢琴的手里接了过来。”
虽然墨染秋的形容方式很是奇特，但是在墨染秋的笔尖指引下，他也是懂了的。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一段你可以想办法去秀一下你的技术。你看，这里的小提琴的旋律明显是偏向高音和高速的，这就很适合你去拽一下你之前一分钟圆舞曲上展示的高端技术。
只不过这里面的和旋搭配还有些偏向保守，看起来像是一个简化版本的，完全体应该是在这里面和这里多加一个音这里在补上个音阶旋律，依次类推，你可以试一试这样你能不能拉出来。”
就在墨染秋全部给李唯把省略的音符补全上之后，抬头把谱子递给李唯让他去练习的时候，就发现此时李唯的目光中竟然全都是惊愕。
惊愕兴许还有些不恰当，不如说是像是在对着什么下凡的天神‘顶礼膜拜’时的样子。
“不是···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墨染秋被李唯忽然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操作很六吗？？”李唯反问道。
“哪里六了？”墨染秋被李唯问的有些懵。
而看着墨染秋这一副‘你为什么这么惊讶’的表情，李唯更不淡定了，“你觉得所有学音乐的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修改琴谱吗？”
“我这也不算改啊，只是补全而已啊？”
两个人还就真杠起来了。
“那我纠正一下，你觉得是个学音乐的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补全琴谱吗？”
“可以啊！why not？”
汝听，人言否？
李唯对于这种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坐在他对面说这种话的人是田龙，李唯分分钟叫他做人。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给全国所有学音乐的人谢罪！”
不过，面对墨染秋李唯的态度还算是柔和了一点，仅仅是谢罪就行了，不需要教做人这么暴力的事情。不过李唯严重怀疑自己不动手绝对不是因为墨染秋有美色，而是武力压制，他好像打不过她。
墨染秋这边还是很纠结于李唯为什么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脑回路也比较清奇的她根本就没有跟李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她继续开口，常识性的跟李唯解释着，这种事情不是很罕见的事情，没有必要像看待外星人一样看着她。
于是，越解释，事儿越大。
“不是，这东西不难，举个你能懂的例子，现在的小星星基本上都是简化版的吧？它的原版莫扎特的C大调K300e，现在俗称的‘小星星变奏曲’还算是比较难的。
不过当你的音乐水平达到一定境界后，你其实也可以把现在广为流传的‘儿童版小星星’自行补全成完全版的小星星变奏曲。只需要乐感就行了，很简单的。最多不清楚该怎么补的时候，了解一下第一段的音符组成排列之后，往下顺就行了。添加的都是一些装饰音，只要懂一些莫扎特编曲时的个人习惯或者是装饰音的基本用法，就可以做到的。
而且装饰音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影响主旋律，简单的很。就算最后顺不上的话，按照小星星的主旋律，自己瞎搞只要不冲突就没有问题的，不难。”
“哦，这样。”
小星星小星星，又是小星星！
小星星加双重‘简单的很’，实属过分。
现在不想说话的反倒是李唯了。
总而言之，这一场学神之间的互秀是打的有来有回，精彩至极。
李唯get到了经验，以及solo部分增添了装饰音后的秀儿版本曲谱，墨染秋get到了李唯的‘天分打击’决定奋发图强，这个月不再拖稿，要突破自己的极限。
这两个人的互利互秀，让他们的经纪人/编辑，实属乐开了花。
之后，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各自钻研各自的工作之余，又简单的讨论了一下关于钢琴演奏时的基本要领。
这是李唯在刚才‘旋律切换’后，想出来的事情。
毕竟是协奏，如果知道钢琴在演奏的时候，倾向于怎么样的表演，一般会在什么时候想要搞个show time，那作为小提琴辅助的他，岂不是有了更好的照猫画虎的素材，那样演的时候不就会更好演一点？
而且如果知道了钢琴大哥这个主旋律想怎么演，他这个小弟也好控制一下力度，优秀的同时，做一片十分配合的绿叶，岂不妙哉？
过犹不及这个词语，他在昨天是深有体会了。
如果他太能给自己加戏，明明开场就应该被枪毙，然后一直拖到最后都在倔强的挣扎，那就不好了。
所以，如果能懂一些钢琴演奏时的技巧与钢琴演奏者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小知识，对于他的‘表演’都是有帮助的。
而此时，作为乐器类最精通钢琴的墨染秋，就成了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库了。
至于说为什么不问祝叁？
李唯只能表示，算了吧，他的手机都被经纪人没收了。
而且李唯觉得凭借着他现在的水平，有着墨染秋的指导，就已经够用了。
毕竟已经有了lv4的演艺技能，现在让李唯演个啥都绝对是有模有样的。
如果lv4还不够满足祝叁的要求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除非再来几个蓝胖，给他紧急突击一下，给他刷到lv5，否则他真的应该考虑拒绝这个送钱的合作了。
很快，在墨染秋与李唯的友好沟通下，下课铃声响起了。
收拾好东西，把音乐教室里的东西摆回原位，锁好门，两人满载而归。
墨染秋收获到了一份无敌版本的连载漫画思路，而李唯收获了很多关于演奏技巧的建议，两人都很满意这次自习课的收获，所以这一天相安无事，各忙各的就过去了。
只是有一点，墨染秋较为怨念的就是，过于认真的跟李唯讨论学术，错失了解锁‘校园内与李唯共同促进感情’的好时机，真的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如果有下一次，墨染秋决定一定要先沾点便宜再开始办别的事情。
要不然过于投入的进行学术类的讨论，就容易主次不分耽误了办正事儿的时间，这可实在是太不妙了。
放学前，因为李唯是要直接赶去祝叁被关押的国际大厦的，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直接打车去。
而在左上出租车前，看着旁边一直盯着他，就差发出‘盯···’这种声音的墨染秋，李唯叹了口气，也就叫她上车顺路送她一程。
在到小区门口，要下车的时候，墨染秋在临走前着重强调了一下，明天做早饭的时候，不要忘记准备她的便当。
直到李唯保证，如果忘了就跟她一起睡一晚上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晃了晃手机上的录音离开了。
好了，今天晚上墨染秋的课题就是，如何让李唯明天早上没有办法给她做出便当。
而另一边，不知墨染秋小算盘的李唯，则半开着车窗，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昨天晚上肝到三点多，今天一整天也没有闲着，要不是他的职业为‘宅男’恐怕还真的有点撑不住这种高压的工作。
好在有‘宅男’的属性加成，平时肝游戏肝动漫，什么时间段他没见过，这种小事，也就是让他有点疲惫了而已。
十五分钟后，李唯来到了祝叁的办公室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他敲了敲门，战争到来了。
这是一场关于男人的尊严以及小钱钱的战争。
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将有可能失去大笔的小钱钱，不过一旦成功了，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他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留给李唯的内心独白的时间并不多，从敲门开始，到门被打开，算上有些明显的打开反锁的时间，也不用过是五秒钟了，速度的有些惊人。
开门的不出意料的是经纪人，此时的经纪人是带着笑脸迎接他的，这让李唯总有一种，他今天要是没有什么满意的成绩，这个笑面经纪人就会变成吃人的大老虎的感觉。
而且脑洞异常大的他，总觉得今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个魔鬼绝对会把他跟祝叁一起关押在这里，直到能把曲子好好地演奏出来为止。
思绪至此难免觉得有些恐怖，周围的温度也好似下降了几分，李唯感觉自己不是来了某钢琴家经纪人的办公室，而是来了停尸房。
“祝叁，李唯来了。”
经纪人一边叫着祝叁，一边当着李唯的面，像是威胁一样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没有犹豫的从一堆李唯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钥匙里掏出一把，打开祝叁房间的门。
“这门是我特制的，只有从外面才可以打开的，里面连反锁的权利都没有。”经纪人在回头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李唯后，又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一般把他的门反锁的时候，我也是在这里住着的，一旦出了什么安全事故，把他放出来的时间还是有的。”
说着，他又笑着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睡袋。
“里面的空间还挺宽敞的，他生活条件可比我好多了。”
说真的，虽然经纪人是一副自嘲的样子略带调侃的语气对李唯讲述的这些话，可是李唯却是从经纪人的这段看似抱怨的话里面听出了不少话外音，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打了个寒颤后，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今天···准备的很充分，已经练习好了，您放心吧。”
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开始朝门口方向挪移。
“大门我已经反锁了，同样是换的门，这一次是里面需要拿钥匙开锁，外面的指纹只认我一个人的，这门定制的时候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啊。”
有一说一，已经丧心病狂了的经纪人/编辑，是绝对不能惹的，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危。
而另一边，屋内房门被打开的瞬间，祝叁就冲了出来。
这种既视感活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丧尸，闻到了人肉的芳香，立马冲了过来似的。
可以说，祝叁也被关在里面关疯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夺门而逃呢？
想必他也是知道这个大门是特殊定制的事情了，只要钥匙还在经纪人手里一天，祝叁就跑不了。而且他们办公室的楼层还高，跳下去和自杀无异，祝叁也不是真的傻，他只是有拖延症而已。
不过，环顾了一下这办公室的陈设与地理位置，李唯还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个经纪人是真的是滴水不漏，有点可怕。
最近论证有些上瘾，李唯下意识地反向推测一波，也不排除这是跟祝叁斗智斗勇后留下来的成功的经验。
在一次次的被祝叁拖稿后成功逃脱，只能悲催的对着投资方鞠躬哈腰的经纪人也逐渐修成正果，逐渐修炼出来了五指山，管压住了祝叁这只泼猴，这样的剧本也不是不能有。
反倒是这样的剧本才可以更合理的解释出，这个经纪人年纪轻轻为何会如此丧心病狂且老练成熟。
“那个···祝叁，我觉得我练好了。”
感觉这个地方过于恐怖，李唯决定速战速决，交差后快马加鞭地开溜才是上策。
“一晚上你就练好了？”祝叁虽然很开心自己能够被从小黑屋里面放出来，不过他对于李唯的‘一晚上修成正果’这件事情还是不信的。
大家都是学过音乐的人，要说一晚上能有突变，他是不相信的！
真当他这快到二十年的音乐是白学的？
李唯这小子如果能有什么突变，他今天就把拖欠的曲谱全都交了！写不完就通宵写！
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祝叁还是在自己心里发下了这种毒誓，紧接着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神色逐渐癫狂的经纪人，祝叁决定作为李唯的表格，该救他命的时候，还是要帮一把的。
“李唯我跟你说，这种事情记不得，你可以慢慢来的。你现在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赶快回家练习还得及！我还可以帮帮你！要是你演完了，情况让我不满意，那可能就是我跟经纪人老哥一起把你留下来了。”
好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李唯的猜测了。
阴谋走上了前台，摇身一变，变成了阳谋。
而且这个阳谋还大摇大摆的走到他李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嘿嘿，兄弟，没想到吧？”
确实是没想到，这还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果知道这两个人会这么吓人的话，那今天经纪人无论跟他说什么，他李唯也都是不会来的。
orz。
现在他都怀疑，会不会他演奏完了，这两个人还会合伙把他留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确保演奏会的顺利进行。
不得不说，有些人非得一批，但有时候就是会言出法随。
十分钟后，看着对于自己的演出效果目瞪口呆的两人，李唯准备走为上策，但却已经为时已晚。
从经纪人的手中顺走钥匙，正准备开锁的他，被拦住了。
祝叁与经纪人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人抢钥匙，一个人抱腿，这种即时感跟当天祝叁从他家收拾东西时要离开的样子如出一辙，活像是经过专业训练同意排练一样。
“咕嘟。”李唯吞了一口口水，大觉事态不妙。
“祝叁我跟你说，你现在放开我的腿，咱们还是兄弟。”李唯试图通过威胁来让祝叁松开抱住他双腿的手。
他现在跟经纪人较劲强抢钥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只是一个宅男，论技巧他天下第一，但是论硬实力他确实是不行！运动量不过关啊！
“不可能的李唯！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兄弟这一说！在演奏会顺利展开前，你是别想跑了！！”
祝叁这一番话，愣是被李唯听出了一种‘咱们一起下地狱吧！’的同归于尽的感觉。
“祝叁，你要是放开，我还可以考虑带你一起跑！！你要是拦着我，咱来都没完！！”
不过，李唯的谈判进行的有些晚，在祝叁决定妥协松手的时候，钥匙已经被经纪人抢走了。
“你们两个今天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