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周围,三五个姑娘围绕,又是夹菜,又是敬酒,暖玉温香,殷勤的让人很是吃不消。
“我不喝酒。”
苏白笑着将身前的酒杯推开,道,“你们多陪陪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几位姑娘目光看向一旁的瘦小少年,眸中深处闪过一抹不情愿,却是很好的掩饰住,笑着上前作陪。
仡离倒是来者不拒,喂到嘴边的酒菜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第一次来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小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一楼的高台上,数位容颜姣好,身材曼妙的女子在琴声中起舞,引得周围的宾客不断高声叫好。
相距高台最近的酒桌前,两位衣着华美的贵公子看着高台上的歌舞,神情颇为享受。
“来,长孙大哥,云轩敬你!”
庆云轩举杯,看着一旁的年轻人,开口道。
“世子客气。”
长孙殷德笑着回应道,“今日,多谢世子的款待,他日,为兄做东,请世子畅饮。”
“那小弟便等候长孙大哥的宴请。”庆云轩笑道。
两位当朝权贵的公子在莳花苑中相谈甚欢,佳人相伴,好不风流。
不远处,苏白静静地看着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盘算着怎么给两人一个惊喜。
庆元侯的嫡子和长孙炯的长子在烟花酒巷寻欢作乐,目的并不难猜,太子想要借助长孙殷德这个桥梁,拉拢长孙炯。
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长孙殷德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府中已经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却还是常常夜不归宿,品性令人不敢恭维。
相较而言,庆元侯之子,庆云轩虽然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也算不得声名狼藉。
对于这两位权贵公子,苏白接触的不多,不过,他看得出来,庆元侯的这个儿子,心机很重,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阿离。”
苏白附在身边丫头耳边,小声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个穿紫青衣衫的男子躺上几天,还不被人查出原因?”
仡离闻言,顺着前者的目光望去,待看到高台前的长孙殷德后,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道,“可以呀,别说几天,躺上十年八年都不是问题。”
“用不着十年八年。”
苏白笑道,“躺个十天半个月就行。”
“简单。”
仡离右手中,一只透明的小蛊虫飞出,无声无息落到了长孙殷德的后颈处。
近在咫尺,苏白看着身边丫头的动作,心中不无赞叹。
南疆巫族的手段,着实高明。
“你们听说了没有,数日前,有人在青崖前的赤水上看到了那位燕国大先天。”
这时,楼阁中,有吃醉了酒的宾客兴致勃勃地说道。
“燕国第一剑,叶扁舟?”
一旁,相邻的宾客惊讶道,“青崖相距洛阳已不足三百里,难道叶扁舟要来洛阳?”
“很有可能。”
吃醉了酒的宾客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叶扁舟可是燕国的第一高手,和我们太学的祭酒大人齐名,如果叶扁舟来洛阳,恐怕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先天大战。”
“可是,叶扁舟为什么要来洛阳?”另外的一位宾客不解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吃醉了酒的宾客应道。
“叶扁舟?”
相距不远,苏白听到了几人的交谈,眉头轻皱,叶扁舟要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