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外十里,杜衡带着黑水军长途跋涉而至,眼见岐山已近在眼前,便先行停下,没有再冒进。
“原地扎营休整,另外派探子去山中查一下那些流寇的底细。”杜衡开口,下令道。
“是!”
杜衡身后,几位将领恭敬领命,分工执行命令。
大军于山前十里扎营,一名名探子从各个方向渗透入山中,探查山中流寇底细。
西边,骄阳西行,距离落山已经没有多久。
大营前,杜衡静立,看着前方险峻的岐山,眸子微微眯起。
这些流寇是否已发现他们?
岐山,一名名探子渗透入山中,然而,就在数名探子刚进入山中不久,山林内,箭矢飞过,嗖嗖数声,划破静寂。
“呃!”
一名名探子还未来得及察觉,便被这突来的箭矢贯穿了身子。
“杀!”
黑水军耳目被断,山中,半边月立刻带着八百流寇杀出,而在八百流寇前,数十匹尾巴被点燃的烈马嘶鸣狂奔而过,狂暴之势,骇人心神。
十里距离,转眼即至,速度之快,震撼人心。
“不好!”
黑水军营帐前,武道修为最高的杜衡首先察觉到前方的动静,神色一沉,立刻下令道,“结阵,迎敌!”
将令下,后方,一千黑水军迅速集结,结成战阵,准备迎敌。
战阵方成,前方,三十匹发狂的烈马也随之狂奔而至,漫天尘沙,遮天蔽日。
杜衡脸色微变,纵身而起,一掌将最前方的烈马劈翻在地,旋即怒声一吼,顺势一脚,将第二匹烈马踹飞出去。
然而,杜疯子一人的强大,却改变不了身后黑水军的结果,不及反应,二十多匹发狂烈马冲入了黑水军战阵中,本就不是特别熟练的战阵立刻被烈马冲散,人仰马翻,惨烈异常。
情况危急的时刻,新兵没有经验的缺点全都暴露出来,惊恐、害怕,茫然无措,毫无应对之策。
前方,杜疯子转身,看着后方的惨状,怒声喝道,“急什么,五人一阵,给老子稳住。”
宛如惊雷一般的喝声,在所有新兵耳边炸起,慌乱中的新兵反应过来,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按照训练中时五人结成一阵,重盾长矛,挡下烈马的冲击。
队伍最后方,苏白、曹华、蒋贵还有另外两名同营帐的兄弟结成一阵,三人持盾,苏白和蒋贵持长枪,将一匹发狂的烈马斩于身前。
然而,就在烈马冲散黑水军战争时,前方,一道道身影出现,战马嘶鸣,快速奔腾而至。
五十余骑,弯刀长弓,凶悍气势,丝毫不逊色陈国最精锐的铁骑。
“杀!”
五十余骑前,一人衣着月白软甲,勾勒出妖娆的身材,腰间长刀出鞘,宛如天上冷月,寒气逼人。
“半边月!”
看到五十铁骑前的女子,杜衡脸色顿时变了,岐山中的流寇竟是半边月。
对手在前,已来不及再多想,杜衡回过神,一声怒喝,抓过一柄长枪,纵身斩向前方急速奔来的女子。
铿然一声,刀枪交锋,杜衡双目怒睁,枪使势沉如山,力破万钧。
半边月握刀之手一麻,身下马匹嘶鸣,直接跪了下来。
惊人力道,超越寻常后天武者,曾为黑水军七大校尉之一的杜疯子,再展惊人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