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柠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说到做到,一言九鼎。
陈儒风和韦落倒是对罗仁柠倾囊相授,学习的注意事项,品学、钻研的心境,读书的感悟,道的领悟,学问与道的琢磨,两者相通之处,诸如此类。
罗仁柠的学习能力极强,如她所言,天赋高绝,比韦落只高不低,可有些东西,你悟透了是融会贯通,别人悟不透听不懂,听懂了未透彻。
陈儒风也算是大彻大悟了,韦落两世为人,更早早通晓道理,将衣食住行,一切行为视为修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合乎道韵,严格来说,他比陈儒风还透彻,得道更高。
陈儒风是比较纯粹的读书炼道心,韦落却完全超出了这个范畴,一切言行皆往大道靠拢,往往令人如沐春风,当然,这大多是行为上给人带来的感觉,言语间,却……往往如刀子戳心。
一天课后,韦落和钟粼光,还有罗业又赶往陶家,罗仁柠兴致极高,也跟着去了,陶苑对此还是十分欢喜的。
罗业是去凑热闹的,因为韦落和钟粼光是去让陶苑太爷爷喂拳的,简单说就是挨打,他第一次听说的时候,非要去凑热闹,直到看到韦落和钟粼光被捶得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他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提这事。
然后就是跟着陶苑修行,呼吸吐纳,汲取天地灵气,对战切磋,罗业往往被陶苑打得模样凄惨,但他乐此不疲。
韦落去阁楼拜见陶官伦,这位陶家老太爷笑容满面的将韦落请入阁楼,过程中握拳捏指,指关节咔咔作响,清脆悦耳。
陶官伦见到罗仁柠时,微微一惊,又笑了起来:“可以啊,又多了一位成员,老夫又要劳累咯!”
罗仁柠拱手一礼,言道:“前辈,小女子是来看您捶人的,不知前辈可否应允?”
陶官伦长吐一口气,点头道:“姑娘一看就是顶级教派出身,这面子……老头子还真不得不给啊。”
罗仁柠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随后,罗仁柠就看着韦落和钟粼光是如何遭受陶官伦的暴击了,简直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让罗仁柠陷入了沉思。
……
赵天桥和宁无鞠来访陶家,在陶园见到了陶苑和罗业在切磋斗法,双方你来我往,不时发一个风雷水火小法术。
赵天桥便摇头叹气:“陶苑有了新欢了!”
宁无鞠一拳打过去,骂道:“小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去揍那小子,你跟陶苑假意切磋一下。”赵天桥捏捏鼻子,跟宁无鞠说了一声,呼喝一下,冲向罗业,拳脚相加。
罗业被突然冲来的小王八蛋吓了一跳,他来陶家数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王八蛋呢!
小王八蛋十分凶悍,口中嚷嚷着“陶苑,我帮你跟朋友切磋一下”,然后拳脚凶悍,打得罗业难有还手之力。
小王八蛋明明可以飞快击败罗业,却非要时刻收敛力量,因为他对力量的运用太粗糙,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有意为之,磨得罗业精疲力竭,连声直呼不行了不行了,瘫坐地上。
“陶苑,你这个新朋友哪来的?修为太差了,不耐捶啊。”赵天桥双手叉腰,得意洋洋。
陶苑说道:“涅月门新弟子,罗业,韦落大哥内定的弟子,将来韦落大哥当长老,他就是首徒。”
赵天桥哎呀一声,“这不得了啊,韦落大哥前途无量,首徒最弱也得是金丹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罗业兄弟,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还请见谅啊。”赵天桥将罗业扶起,笑呵呵的说。
罗业皱眉道:“你是谁啊?”
赵天桥立即傲然道:“陶苑的青梅竹马,赵天桥!”
“宁无鞠。”
罗业想了想,拍拍胸膛道:“我是陶苑的道友!”
赵天桥笑道:“道友没有挚友亲。”
“我师父说了,道友是大道途中的挚友,大道无尽,道友永恒。”罗业笑容灿烂。
赵天桥又道:“我们跟韦落既是道友,还是挚友,又是青梅竹马。”
罗业笑容僵硬,无言以对。
赵天桥得意洋洋,如获大胜。
“陶苑,你看起来兴致不高啊。”
宁无鞠的声音传来,两个小童连忙侧目,见陶苑唉声叹气道:“魏无锋父母……被人杀了!”
“什么?”赵天桥怪叫,双手叉腰,“是谁这么凶残?找到凶手了吗?要不要我老赵家帮忙?”
陶苑道:“凶手是方家客人,寂光宗金丹神仙,一个当世一流的教派。”
赵天桥放下双手,嘀咕道:“这就难办了……搞不定,搞不定啊。”
宁无鞠双眉紧蹙:“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魏无锋啊?”
“应该去。”赵天桥叹气道。
四个小孩子凑到了一起,商量片刻,就出门赶去魏无锋家。
他们走到魏无锋家的时候,魏无锋在练拳,拳头虎虎生风,却凌乱不堪,练了好一阵,噗通瘫坐下来,气喘吁吁。
魏无锋见到小伙伴们,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面对陶苑四人的关心,魏无锋表现得极不耐烦,这就惹怒了赵天桥,拽着陶苑和宁无鞠就走。
魏无锋看着陶苑四人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许久。
到了次日,魏无锋却去陶家寻到了陶苑,向陶苑道歉,并说出了要在陶家当长工的想法,这让陶苑很是为难。
魏无锋竟当场下跪,拜求陶苑收留,陶苑无奈之下,答应下来。
魏无锋便由此留在了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