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有着一人高的弩箭以迅雷之势直射楚军营寨,从栅栏的缝隙中穿过,射中大营里面的楚军。
一人之力,即便是以生命为代价也不能阻挡弩箭之威,弩箭如穿糖葫芦一般,射穿第一人的同时并带着那人的身躯射向身后之人,一直到射穿三人之时方才力竭停止,在一楚军面前停了下来。
那楚军伸出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活着真好!
旁边也在上演同样的一幕,当然,也有好几支弩箭射到了栅栏上,让栅栏一阵抖动,看的营中楚军心惊肉跳,这可是他们的防护,若是没了,凉军铁骑就可直冲杀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波弩箭也射醒了李合,他急吼道:“盾墙,盾墙,快挡住……挡住。”
这位年轻的将军面对凉军大军压境有些紧张,竟在看见凉军床弩的第一时间没有让士卒结成盾墙防御,才让凉军这一波弩箭取得大功。
楚军持盾的士卒也在李合的吼声中反应过来了,急忙持着一人高的全身盾牌,靠在栅栏上结成盾墙,而众多没有持盾的士卒则是急忙站在持盾士卒身后,合力撑住盾墙,毕竟弩箭之威刚刚他们可是有目共睹的。
“放!”
凉军第二波弩箭射来,但是因为有了盾墙的守御,只是射中盾牌上,产生“铛……铛……铛……”的声响,并没有穿透盾牌,对盾牌后的楚军造成杀伤,倒让盾后的楚军和李合松了口气。
也因为有了人力的支撑,射在栅栏上的弩箭也没使栅栏产生晃动。
而其他东西南面因为守将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将领,在见到床弩机的瞬间变让手下士卒结成盾墙抵挡,所以也没像北寨一样,让凉军的第一波弩箭取得功劳。
在几轮齐射之后,凉军统兵将领见弩箭没有取得效果,遂放弃了床弩,直接发出攻击的号令。
凉军推着冲车,以刀牌手为前,长枪手为后,向楚军大营攻去。
李合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不少,预算着凉军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后下令:“放!”
弓箭手向空中抛射,箭矢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向凉军射去。
由于下令过早,箭矢只射到了第一排的刀牌手,箭矢几乎都被他们手中的盾牌挡下,只有极个别倒霉的凉军被射伤了。
“放!”
“放!”
“放!”
箭矢不断的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向凉军射去,而随着凉军距离的靠近,不少凉军中箭受伤,也有倒霉的凉军被射中致命部位,被当场射死。
终于,凉军来到了营前,双方展开了肉搏战,冲车不断的撞击营门,营门后的楚军士卒拼死抵在门后。
凉军直接攀登栅栏,想翻过栅栏进的大营,但楚军又怎能让他们如愿?撤去盾墙,长枪从栅栏的缝隙中刺去,闪烁着寒光的枪头直接刺进正在攀登栅栏的凉军的身体,凉军鲜血直流,痛苦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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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倒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战争的惨烈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鲜血染红了栅栏,也染红地面,号角声,战鼓声,喊杀声,痛呼声,绝望的悲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阔而惨烈的画面。
营门在冲车不断的撞击下,终于被撞了开来,营外的凉军眼中闪过兴奋而嗜血的光芒,一挥手中长刀,向前冲去。
“杀!”
李合一见营门被撞开,大喝道:“挡住,挡住他们。”
营门边上长枪兵组成长枪阵,手中长枪向前统去,而冲杀在前的凉军士卒因为背后凉军蜂拥而至,退无可退,瞬间被捅成了筛子。
就这样,营门暂时被夺了回来,但是营外的凉军也结成长枪阵,一时间,两边有来有回,展开了拉锯战。
直至下午,楚中军大帐,一士卒飞来喊道:“报!北寨失守,李将军他……战死。”
“什么?”账内一将军站了起来,神情中带着慌乱和浓浓的不可置信。
传令兵再次说道:“北寨失守,李将军死战不退,被凉军斩杀。”
“好!李将军勇武,不愧为我楚军大将,此战回去我定会为李将军请功,列将封侯。”帅坐之上的庞熊一掌拍在帅案之上,大声道。
人死如灯灭,即便封侯又能如何呢?不过若是能立大功而不死,那封侯还是有希望的,楚国封爵难,但是通过战功封爵并不难,如秦王,伴随着楚国初代帝王以淮南为根基起家,为楚国荡平江南建立不世之功勋,被封为世袭罔替的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