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回到了军营,心中也是紧张不已。
方才在张弛院里,他将破风掌和自己的血脉术结合在一起,没想到竟爆发出极为恐怖的威力,将那水缸粗的木桩拦腰切断,甚至差点儿砍了木桩后面那棵百年桃树。
当时他只怕张弛出来询问缘由,思索半晌也没想到有什么能对付过去的理由,于是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回去再慢慢琢磨说辞。
只是他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却始终没想到要怎么把斩断木桩之事圆回来。
待早上全军集合,点完了卯,其他士卒转去校场操练,林阳则有张弛事先打了招呼,直向营门而走,准备去石条街的小院。
他一路低头苦思今天要怎么跟张弛说,难道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
他刚到了营门边,没留神正一头撞在一个人胸口,当即如同撞在墙上,当当倒退三步。
“你小子瞎了?!”立刻有两人冲了过来,将林阳恶狠狠地推开,“竟敢冲撞总阵官大人!”
另一名黑瘦的军官则是高喊,“你是哪个伍的?去叫你们军官来见!”
“算了,我们还有要事,让他自去领罚两个月军饷吧。”和林阳撞在一起的魁梧军官如同看路边野狗似的瞥了林阳一眼,又转头吩咐道,“去召集全军校场集合。”
“是!”有士卒应命离去。
那黑瘦军官则上前两步,朝林阳一脚踢来,“还不跪谢总阵官大人开恩?冲撞上官,只罚你两个月饷银便算揭过。”
林阳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步,正避开那一脚,沉声道:“我在军营大道正中而行,是你们突然闯了进来,竟还要我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