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确是这样!”王见刚琢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林江北分析的很有道理。
“再根据王哥你对观湖楼员工的审问,他们都提到,邓兴农和吴文军上次到观湖楼歌场还是一月底,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有大半个月没有到过观湖楼。王龙飞即使是提前支付情报款,也不可能提前大半个月之久,因此,基本上可以去确定,王龙飞是在昨天晚上交易时把钱款支付给内鬼的。”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左顺河拎着一只水桶走了进来。
林江北就收住了话题,低头继续查看手中的空白支票。
左顺河把水桶拎到杨焕金身边,拿起里面的水瓢,哗哗地舀了两瓢水浇在了杨焕金的脸上。
杨焕金被冷水一激,嘴里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接着就睁开双眼,双手按着地慢慢地坐了起来,茫然地半天,这才想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顿时嘴里又哀嚎:“警官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叫唤什么?”林江北冲着杨焕金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继续嚎叫,然后抖了抖手中的支票,问他道:“杨焕金,开出去的支票存根,是归谁保存?”
见自己没有生命危险,杨焕金就镇定了许多,“禀告警官,是归小人保存。”
“那好,你去把这两个月的支票存根给我拿过来!”林江北吩咐道。
“是是是,小人马上去!”杨焕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跑去。
也不用王见刚吩咐,一个心腹就自动跟在了后面,防止杨焕金趁机逃跑。
工夫不大,杨焕金拿着一叠支票存根走了回来,双手捧给了林江北。
林江北翻看了一下支票存根,发现号码都是连续的,并没有什么缺失,而且存根上的数字跟银行日记账上的数字都能够对应的上。而最后一张支票存根的号码,又跟手中这些空白支票的号码都连贯着。这说明王龙飞在支票上没有捣什么鬼。
于是林江北就挥了挥手,示意把左顺河把杨焕金先带回去,然后跟王见刚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王哥,我们再来做一个推测,你觉得那张防空工事图的交易价格会是多少?”林江北问道。
“怎么着也得一千法币以上吧?”王见刚想了一下,回答道:“邓兴农是中校军衔,每月官俸是一百七十法币,这么计算下来,每年仅仅是官俸收入都在两千法币以上;吴文军职务是少校,官俸稍微低一些,每月一百三十五法币,一年官俸收入也有一千六百多法币。所以即使只有吴文军是内鬼,没有一千法币以上的价格,他都没有理由去冒险。如果两个人都是内鬼的话,价格只会更高。”
“我赞同你的判断!”林江北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认为价格会更高一些,至少达到吴文军的每年官俸收入以上,也就是说,最少在一千五六百法币以上。”
说到这里,林江北停了下来,看着王见刚:“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么这么一大笔巨款,王龙飞也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而他又没有动用保险柜里的观湖楼的现金款项,那么这么一大笔巨款,究竟是从何而来呢?答案就是,这笔巨款必然是王龙飞从银行临时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