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片薄若蝉翼的刀片就出现在他的右手指缝,然后只见他右手轻轻一颤,刀片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一样在他右手四根指缝中来回滚动。
柳一舟虽然早知道刘宣有这么一手功夫,但是还是第一次看见刘宣施展,这时候看着那一片小小的刀片在刘宣指缝之间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忍不住喊了一声“漂亮!”
林江北也看得暗自点头。别的不说,单单就这一手玩刀片的功夫,他就不如刘宣。和刘宣这样的炫技派比起来,他用刀片的过程就像是老农锄地一样朴实无华。
刘宣趁着刀片在自己的指缝之间跳动的工夫,就已经看清了香烟的卷缝,接着刀片蓦地一停,已经对准了香烟的卷缝,然后他双眼一闭,根本就不看刀片和香烟,完全凭借着手上的刀片与香烟卷缝接触的触感,轻轻往下一划,只见香烟的卷缝就无声的绽开,仿佛本来就不曾粘合在一起一样。
“林特派员,请你检查一下,看看烟纸上面可曾有丝毫划痕!”刘宣把绽开的香烟递给林江北,右手轻轻一抖,那片薄薄的刀片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他隐藏在了那里。
林江北把烟纸上的烟丝抖掉,然后把烟纸放在车窗旁自己观看,把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有从烟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划痕。刘宣的刀片果然是准确地把粘合烟纸的胶水给切开而没有伤及到烟纸的分毫。
如果换林江北自己来做,想把这根香烟如此完美的切开,恐怕只要要花五六分钟时间,还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够勉强达到这个效果。哪里能够向刘宣这么潇洒,闭着眼睛轻轻一划,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一秒,就完美地把香烟的卷缝给切开了,这份功夫简直太恐怖了。
林江北觉得,刘宣这份玩刀片的功夫,即使是到火车上做文差使也是祖师爷的级别。他本来还存着观摩过刘宣的操作之后,向刘宣偷师学艺的心思。但是现在看过刘宣的表演之后,林江北就彻底熄灭了这份心思。
能够把刀片玩到这种程度,绝对是一种天赋,就像是林江北超乎常人的嗅觉一样,是不可能通过后天的努力和训练能够弥补的上的。
像刘宣这样的天赋奇才,哪怕跟林江北没有什么关系,林江北也一定要帮一把,更何况刘宣是浙警正科二期毕业的师兄呢?
“刘师兄,”林江北冲着刘宣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精彩绝伦,我自愧不如!今天下午的行动,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有了林江北做粘合剂,刘宣和柳一舟之间的关系就分外融洽,一路上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了。中午十二点整,火车准时在郑州站停下。
从头等车厢下来,郑州组组长已经率领四个精干的队员在外面等候。柳一舟把他们对林江北做了简单介绍。这时候距离欧亚航空公司从迪化飞过来的航班时间还早,于是一行人就先找个地方吃饭。
吃过饭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两点了。林江北这时候才向柳一舟、刘宣说明了今天要执行的行动的具体内容是到郑州五里堡机场等候下午四点半迪化飞过来的欧亚航空公司的航班。
这个时候即是消息泄露也没有关系,内鬼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传送到天空中的飞机上。
下午三点,林江北率领着柳一舟、刘宣和郑州组的五个成员赶到了五里堡飞机场。
在耐心地等待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欧亚航空公司的航班准时在五里堡飞机场降落了下来。
林江北和柳一舟、刘宣机场经理的办公室里,用望远镜望着飞机,当他看到两个男性乘客从飞机舷梯上走下来,其中一个拄着拐杖,另外一个则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嘴塞进嘴里的时候,他就冲着柳一舟点了点头,让柳一舟拿着望远镜留在经理办公室继续监视,他带着刘宣向机场出口通道走去。
七八分钟后,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机场出口。林江北就笑眯眯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左手手臂上,然后缓步向他们迎了上去,招呼道:“请问是章先生和李先生吗?”
两个男人目光在林江北手臂上的外套上扫了一眼,其中那个拄着黄杨木拐杖的人说道:“不,我们一个姓蔡,一个姓陈。”
“哦,那我弄错了!”林江北把左手手臂上的外套换的右手手臂上,转身要走。
“不,你没有弄错!”那个拄黄杨木拐杖的男人喊住了林江北,“章先生和李先生临时有事,所以就换我们俩来了!”
“呵呵,是吗?”林江北淡淡一笑,嘴里喊了一句“动手”。然后旁边几条身影已经闪电般扑向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