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说不定江北的事情就比咱们局里和站里的事情急切呢!”周凤山淡淡地扫了一眼杜成虎,“如果我估计的不差,他应该是去省保安处找徐铁成去了。”
“找徐铁成?”杜成虎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您说江北这个时候去找徐铁成去了?”
“对!”周凤山点了点头,说道:“以江北的性格,除非是有急事要去见徐铁成,否则他肯定会先赶回来局里向咱们俩汇报情况啊!”
“而且如果我估计的不差的话,江北去找徐铁成,很可能是奉了处座的命令。”
“奉处座的命令?何以见得?”杜成虎望着周凤山道。
“很简单!”周凤山说道,“江北这次出去是执行情报处的公务,跟徐铁成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而他昨天在南京又获得了处座的嘉奖,被再次破例提升为副站长。按照正常道理,即使是处座公务繁忙,林江北怎么样也得借着被提升成副站长的机会,宴请一下南京情报处总部的各个部门的主官,借着这个机会联络一下与各个部门主官之间的关系吧?”
“以前是情报组组长,他够不着这些主官,现在既然是副站长了,这些事情是他必须做的,对不对?或者再退一步说,即使不宴请各个部门的主官,至少也要宴请一下以炎书记吧?”
“以炎书记可是咱们浙警系的核心,以林江北的练达通透,不可能被提拔到副站长了,对以炎书记也毫无表示吧?”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在南京多留几天跟以炎书记和几个部门的主官好好拉拢关系的机会呢?”周凤山看着杜成虎说道,“按照我个人的推测,只能是江北接到了处座的密令,让他赶回杭城去办理什么特殊事务。”
“如果是与咱们杭城站有关的事务,江北肯定在火车站那边帮着张敬本抓捕过古贺熊田之后就赶回了省会警察局或者浙警同学会去向你我来汇报。”
“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赶回来。那么他最有可能的去的地方也只有省保安处徐铁成那里的。”周凤山继续说道,“而之前我们也清楚,因为徐铁成抓捕郑向谷的事情,季开邱对徐铁成也非常不满。那么处座有没有可能是派林江北到徐铁成那里传达什么话,以寻求徐铁成在对付季开邱这件事情上对他的支持呢?”
“再联想到处座是今天早上才对季开邱动的手,基本上可以肯定,处座跟徐铁成之间肯定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这种共识的桥梁就是林江北,故此江北才会处理完火车站抓捕古贺熊田的事务之后,急匆匆地赶往省保安处徐铁成的办公室。”
“局座,您真的是太厉害了!”杜成虎用五体投地的目光看着周凤山,“这些事情都能够被您推测的清清楚楚,为啥我就想不明白呢?怨不得当初处座会让您出任浙警的校长,帮他看守咱们浙警系的大本营呢!”
“呵呵,成虎,我哪里有那么厉害啊?”周凤山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才有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推测!而且这些都是建立与江北是真的赶往省保安处找徐铁成的基础上。倘若江北不是去了徐铁成的办公室,以上的推测自然是不能够成立的,当我是乱说。”
“局座,我觉得您分析的好有道理。而且仔细想来,除了徐铁成之外,江北在杭城也没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匆忙要去找的人啊!”杜成虎说道。
就在这时,受了周凤山的交代,一直外面盯着动静的叶路明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报告长官,江北回来了!”
“江北回来了?他人在哪里?”周凤山还没有说话,杜成虎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
“还在大门口,我刚刚看见他从徐处长的专车上走下来!”叶路平回答道。
“那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把他叫来我的办公室啊!”周凤山这时候维持不下去淡定从容的形象,冲着叶路平挥手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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