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问题,”林江北收回思绪,继续问道:“潜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里日本鼹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我不清楚!”小川香梨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里有我们外务省特高课的潜伏人员,但是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其实不仅仅是我,恐怕富山井也机关长也不知道这名日本鼹鼠的真实身份。因为按照我们日本外务省情报系统的工作原则,只有这名鼹鼠的直属上司,也就是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警察署特高课的高级情报员横山秋马,才能够知道这名日本鼹鼠究竟是谁。”
林江北横抱着双臂,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
小川香梨这番话也是符合情理的。她作为富山特务机关的成员,负责的任务是追捕韩国临时政府的成员,确实是没有权限去了解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里潜伏的日本鼹鼠的真实身份。
同样,从这个道理上来讲,小川香梨估计也没有可能知道杀害力奥诺夫斯基的真正凶手是谁。
心里想着,林江北嘴里还是继续问道:“那杀死力奥诺夫斯基的凶手是谁,你知道吗?”
果然,小川香梨摇头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如果硬要我猜测的话,我估计是与潜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的鼹鼠有关。”
“这不合情理!”林江北盯着小川香梨说道:“你既然无权知道潜伏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第四远征军司令部的鼹鼠的身份,为什么又知道力奥诺夫斯基是你们日本的情报人员?据我所掌握的情报,力奥诺夫斯基应该是横山秋马的直属情报员吧?按照道理来说,你作为富山井也特务机关的情报人员,是无权知晓力奥诺夫斯基的真实身份的!”
“成老板,你听我解释,这个问题真不是我撒谎,实属事出有因。”小川香梨委屈地说道,“我之前向您汇报过,我在洛城赤尾情报小组里担任过信鸽。而赤尾情报小组的小组长赤尾和磨的身份是一名上海裁缝,而我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的是赤尾和磨的妻子。”
“因此在我跟赤尾和磨到洛城去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就在上海跟着力奥诺夫斯基学习很长一段裁缝技术,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知晓力奥诺夫斯基的真正身份的。”
林江北点了点头。
小川香梨只知道他的身份是中国情报组织的特工,却并不知晓他才是导致赤尾和磨间谍小组覆灭的幕后黑手。她却主动地向他交代起她在洛城赤尾和磨间谍小组里那些事情,说明她确实是被一号药剂的强大威力给降服了,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在回答问题。
“好吧,这个问题暂且不谈!”林江北对小川香梨淡淡一笑,“你之前提到过,你的上司富山井也受了重伤。那么他眼下在哪个医院养伤,这个情况你肯定是知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