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试一试真伪,于是喊住四伯,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觉得炼丹师地位最高,我还是跟二伯牧玄优学习炼丹吧,这样也可以跟牧青苍那小子交流一下心得。”
四伯挥一挥手,道:“小伙子,别三心二意,炼丹以后再学,先去学制符,记住明天下山,别让太上长老等太久。”
话音刚落就快步离开了。
“果然是这样的,不管自己选不选择制符,家族都会要求自己,学习制符。”牧青云望着四伯的身影有些不解,家族什么时候开始干涉个人的修真百艺的选择了。
干涉不干涉,自己也是准备学习制符的,此事暂时不管。
与四伯分别后,牧青云直奔内务堂。
走进内务堂,只见五伯牧玄楠正低着头,在写什么东西。
牧青云叫了一声五伯后,五伯头都没抬。
言简意赅,冷冷地道:“存,还是要?”
牧青云陪着笑:“要两百灵石!”,去三江坊学制符,终归是要带些灵石去的。
五伯随手把一个布袋丢在柜面上,把一个家族个人收支明细表推了过来。
从牧青云进来到出去,五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第二天凌晨,牧青云起了一个大早,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凌霄峰的山门外。
马车通体刷着黑漆,比一般马车宽了三分之一,拉车的马也是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
马车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正站在那里,微笑地看见牧青云走出山门。
此人正是太上长老牧仁功
牧仁功,天元境后期鼎峰高手,是仁字辈硕果仅存的一位长辈了,今年已经九十岁,一直深居简出,不问族事。
他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死在七年前的那场谋杀,女儿又没有灵根,早早就到凡人去嫁人生子。
现在,在凌霄峰就剩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三江坊制符店干啥事?
牧青云脸一红,他算起得早了,想不到太上长老起得更早。
他一路小跑,来到牧仁功的面前,小声道:“爷爷好,孙儿惭愧,让您老人家久等了。”
太上长老微笑着,上下打量两牧青云一眼,道:“不碍事,老头子年纪大了,睡不觉,再说我也是刚刚到。”
老人家这一笑,一说话,一睁眼,皱纹满布的脸,更显沟壑交错,再加上单薄瘦削佝偻的身子,给人风烛残年的感觉,好像一阵风就会吹到似的。
二人简单地问候后,便上了马车,上车后,太上长老也不多谈,只说了一句:“我打个盹!”
便不理牧青云,瘦削佝偻的身子窝在马车一角,不一会儿,就打起鼾来。
其实二人并不熟悉,太上长老深居简出,一年都碰不上一面。
老人又是个沉默不喜热闹的性子。
牧青云也乐得这样,也闭着眼睛修炼。
赶马的仆人叫牧马,一直给太上长老赶马,多达四十年,经验丰富。
马车赶得四平八稳,甚少颠簸,这倒方便一老一少睡觉的睡觉,修炼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