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没有问,族长既然这样干,自然有这么干的理由。
不提外面的风雷滚滚,各种布局。
牧青云仍旧一如既往地用功,夜晚,在小屋子里‘记’图案,白天在洞府里默画图案。
在第九天的时候,他差不多把《太玄符箓大全》三万多个图案记在脑海之中,又默画了两遍,自认为万无一失。
之所以提前一天完成任务,因为牧青云不停地用神识去‘读’去‘琢磨’图案。
神识大增,他现在可以闭着眼睛,凝聚的神识都可以延伸到八丈开外。
这不能不说是意外之喜,这让牧青云心情大好,当天傍晚还到街上去转了转。
回来时,跟六伯打招呼,他也不理。
冷冷眼神扫了扫他的面容,就又忙乎其他的事情去了。
牧青云愉快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纳闷地回到自己的洞府,细细地梳理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真没有失礼失节的地方,心中叹了一口气,六伯这态度,以后还怎么跟他学制符?
郁闷的牧青云,一晚上都不能集中神识,干脆什么也不想地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的牧青云不想起床,一个是心情不好。一个是恋床。
自从他上山顶修炼以来,就从来没有躺在床上睡个囫囵觉。
现在,他才感觉躺在床上睡一觉,也是如此奢侈的事情。
这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在珠子里打坐,精神力也能恢复。
但跟躺在床上睡一觉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像生活大鱼大肉,萝卜青菜交替着过,才有滋有味一样。
躺在床上的牧青云正在那里感叹,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洞府外面似乎有人。
他懒洋洋地爬起来,暗想:“定然是牧东科那小子来送吃的,那小子以前送饭,那是一口一个小哥叫得甚是亲热,最近可是变了许多,送饭也不准时,或早或晚,全看他的心情。
现在连凡人都给自己甩脸子,也让牧青云有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他一走出洞府,族长,四伯,六伯,十四叔,太上长老竟然联袂而来,他似睡非睡的状态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们来干甚?”
一边想,一边打出法诀,放他们进来。
走在前面的六伯原本与众人谈笑风生,一见牧青云披头散发,睡眼惺忪,
一张老脸立马沉了下来,我辈修士,凌晨迎接第一缕阳光,夜晚恭候第一缕月光,无他,只为吸收太阳和月亮之精华。
修炼不懈怠,方可振兴家族,长生不老。
哪像这小子,太阳都晒屁股了,才爬起来,哪里有半点勤奋的样子。
牧青云也感觉不好意思,很出臭,很尴尬。
心中暗道:“几年来,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哪知道却碰上这事。”
他讨好向众人笑着,道:“太上爷爷,族长,四伯,六伯,十四叔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心中也是疑惑,自己一个小小的测试,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
搞得整个牧家好像只有我最牛一样。
族长笑笑,没吭声。
十四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跟在族长后面就进了洞府。
四伯紧走几步,来到牧青云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我们今天来三江坊有点小事,顺便看看你,怎么样,来这里还习惯吗?六伯有没有虐待你,告诉四伯,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