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应该问那个巴尔丹在想什么,这分明是不给我这个状元面子!”
这就是楚家兄弟俩的谈话,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天都城就都知道了这个可笑的赌约。
可笑吗?很多人却觉得可悲!
天都城啊!花国的首府,一个封疆大吏的儿子竟然可以在这里任意妄为,致王法于何地,致战神殿于何地!
好吧,其实楚衡见巴尔丹接了赌约之后也有点懵,当时的感觉就跟现在满天都城的人一样,完全拿不准巴尔丹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巴库到底什么意思。
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楚彧和周壕。
“巴库的这个方式实在有些……你信吗,过不了几天,这个巴库就会负荆请罪,亲自来天都城了!”周壕从旁边捏起一块汤水很多的糕点放进嘴里,自从小九开了酒楼之后,家里就没有断过各种小糕点。
楚彧有些无奈的揉揉鼻梁,“我猜到快开始了,但没有想到会让楚衡这臭小子碰上。”
楚衡在一边看看楚彧,又看看周壕,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这个点在哪里,“为什么我感觉你们有些奇怪的知识没有告诉我?”
楚青雪挪动脚步站在楚衡身后,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俺也要知道!
楚彧没辙与周壕对视一眼,沉声说道:“花国的问题很严重!咱们这位皇帝啊,对于自己在享受方面的要求非常高,不过这也没什么。一个帝王是否伟大其实与他的私德方面没有太多关系。但问题是咱们这位帝王将私德放大了!”
周壕在旁边摇摇头,“皇上在自己享受的时候也不忘带着周边的城市,但问题是,享受这个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南方以及沿海城市都因为他的政策而富了起来,当然,也不是说所有人,只是王公贵族越发的拥护他了。但问题是北方被彻底遗忘了。而当时发展北方的却是巴库。”
楚彧接道:“北方气候恶劣,地形也起伏复杂,商旅之间通行困难,再加上皇帝又不管,所以北方的百姓相比起皇帝来说,更加信服巴库。而巴库在发展北方这事上也算的是尽心尽力。偏偏在和国入侵镇远城的时候,他被调去了抵御外敌,如果打赢之后再调回去也就算了,可却让他直接留在了镇远城。”
“这就是一个导火索,皇帝给了他最偏远的地方,最艰巨的责任,等他将这份责任变成自己生命中的一座灯塔后,又因为皇帝那愚蠢的疑心而被剥夺了!换成是谁都要有些想法。”周壕拄着下巴又道:“其实啊,咱们这位皇帝的眼力真的有点差,在整个花国有谁不知道,如果真要说危险的话,巴库比楚蟾危险的多。只不过巴库是个很实际的人,他不会在乎名义上的东西,他更喜欢实际的权利!”
“所以,只要他还是实际的北方控制人,那么灾难就不会发生,但是现在……他不是了!”
“更准确的说,是正在失去北方的统治地位。因为皇帝换了一位武将去镇守北方,而那个家伙一点不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大刀阔斧的开始清理原本巴库的亲信。这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在打巴库的脸。”
“男人嘛,有时候面子和利益一样重要,何况是利益与面子都没了的情况下。”
“周家的探子早就已经开始关注巴库了,从他入驻镇远城的第二天开始,巴库麾下的人就在暗中积蓄粮草,之后更是悄悄的打造强弩与工程梯等等器械。这造反的苗头就已经很多了,只是可惜,巴库大概在北方呆的有些傻,行事不密,被兵部的密探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