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一听王守仁,也是吃了一惊,忙道,“难道他在写十三香的配方?”
“滚!那特么是王守义!”
“难道他们不是亲兄弟?守仁、守义,没毛病啊?”
二哈咆哮,“闭嘴,低能儿!赶紧去看他在写什么!”
顾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深怕惊动了这几人。
二哈看不下去了,骂道,“蠢货!干嘛做贼一样的!直接走过去,他们看不到你!”
顾运一听顿时放松了,然后连忙爬上小山,进入凉亭。
那四人果然没看到他,依旧喝酒写字,谈笑风生。
顾运近看,只见那四人都文质斐然,神采飘逸,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其中手里拿着笔的那个,脸庞消瘦、颧骨微突,双目神采奕奕仿似看破天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举手投足间又一派大家风范,让人印象深刻。
这时,有一人对执笔之人说道,“伯安兄,大作可成了?我等已然迫不及待了!”
执笔之人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字,然后对着墨迹吹了几下,说,“便是此诗了!前日赏戏有感而发,故作此诗,还请敬云兄斧正。”
那人忙道,“伯安兄大作,在下岂敢班门弄斧?呵呵,来,咱们先欣赏一番再说。”
说着连忙拿起宣纸,打开轻声诵读起来。
观傀儡次韵
处处相逢是戏场,何须儡傀夜登堂。
繁华过眼三更促,名利牵人一线长。
稚子自应争诧说,矮人亦更浪悲伤。
本来面目还谁识,且向樽前学楚狂。
这人刚刚读完,另两人立即齐声叫好!
“好诗啊!好诗!”
“此诗借傀儡之表,却道尽‘名利’之实,实乃发人深省,令人振聋发聩啊!”
顾运有点懵逼地看着这四人,因为他们所讲的话不是正宗的普通的话,他有点听不太懂。
但是看纸上的字,感觉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同时又不失飘逸,也不禁有些敬佩。
这时,二哈又尖声叫了起来,“低能儿,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拿血滴在纸上,咱们要发了!”
顾运一听要发,二话不说又狠狠地咬了下食指刚刚有点愈合的伤口,然后将血滴在纸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殷红的鲜血与白纸相接后,竟迅速扩散开来,将整张纸都染成了红色!
不,不只是整张纸,而是周遭视线可及之处全部都被映红了,连夜空都是红的!
随后,那一抹血红从纸上跃然而起,直接冲入了他的额头!
顾运完全惊呆了,他只觉脑子嗡地一下,然后脑海之中又响起了这首傀儡诗的朗诵之声,余音绕梁而不绝。
几秒之后,异象才完全停止。
二哈蓦地大笑起来,“哈哈!傀儡诗!而且是王阳明的傀儡诗!低能儿,咱们发大了!”
顾运这回是真的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