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和碧月公主四目相对,两人相隔极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碧月公主地吐气如兰。
这个距离,两人都感觉到不合适,但都不愿退后一步。
此时,谁退谁怂。
碧月公主身为公主,面对“草包”世子退缩,她的脸面往哪搁?
易川同样一步不让,关键时候怎能感冒?
这时候退缩,那气势就落人一步,一步落,步步落,必须稳住。
“你这个狗奴才,不懂教化的贱民,居然有这等勇气,”碧月公主有些吃惊,但很快冷笑起来,道:“今天我必须治你个不懂礼法的罪。”
她冲着易川呵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跪下!”
事实上,她心底已经给易川判了死刑,让他跪下,只是为了单纯羞辱他。
跪不跪,她都要收拾易川。
易川无动于衷,轻笑道:“公主言重了,跪是不可能跪的,至少你还没这个能耐让我跪拜!”
碧月公主狠厉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气极反笑:“不错,你和那群磕头虫不一样,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你还是头一个!”
她随后收敛笑容,面若冰霜,大手一挥,呵斥道:“来人,给我打断双腿,掌嘴,既然他不懂教化,不知礼仪,敢藐视公主,无视皇族,那就给我好好教一番。”
碧月公主小嘴一张一闭之间,就给易川扣上了藐视皇族的帽子,要排侍卫将他拿下。
“诺!”从公主身后站出两排守卫,向着易川一步迈出,就要上前将他双腿打断,掌嘴。
“站住,你们可想清楚了,”易川豁然转身,对着来势汹汹的侍卫们喝道:“我是什么身份,镇北侯嫡子,今天我在这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公主能保住你们?”
守卫脚步一缓,能在此地的自然是各路王侯的世子,碧月公主的手段他们也有所耳闻,狠厉无比。
若是一名庶子,替公主出头也无任何问题,但若是王侯嫡子在他们手中出事,侯爷怪罪下来,公主没事,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他们不是公主的侍卫,只是冠礼殿的守卫,参与这种事情本就不合适。
碧月公主皱眉,她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自然也不会给守卫们承诺保他们无恙这种屁话。
若是镇北侯事后插手此事,她最多被斥责几句,但这两队守卫的下场绝对凄惨。
见一语唬住了守卫,易川转身从旧衣服里掏出一封信笺,将其打开。
一股摄人的气息从信笺中发出,带着撕天裂地的剑意,刹那间,所有人都为之一怔,感觉浑身发寒。
“看好了,这是什么?”易川将手中信笺重新闭合,收进怀中,冷笑道:
“公主不会忘了大夏律令吧,宗门之人和皇朝之人可是两个系统,宗门只用行抱手之礼。
如今我可是‘裂天剑派’的弟子,代表‘裂天剑派’的威严。
你确定要我跪拜?
你确定要视宗门和朝廷关系于不顾?
你确定要将‘裂天剑派’的脸面踩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