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卖艺匹夫,七年前的乞食汉子,七年前你一页书的手下打手!
如今已经是两广总督,皇帝跟前的红人!
如此权势,你一介白身,再见我时,是否会面色变化,心里紧张?
梁宽即使蒙面,也只是掩耳盗铃,功夫没变、声音、气质没变,严振东一下就认出了对方。
刚才梁宽的一声“师尊”,更是让严振东心中剧颤。
一页书!
素还真,竟然就是一页书!
难怪……
难怪!
七年的愿望,一朝实现。
可此时此刻,严振东却觉得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七年的时间,仿佛根本就没有流逝过。
眼前纵马的一页书,仿佛依旧是那个纵马皇城长街的身影,不可一世,纵马一击之势,自己费尽心力,犹还险险还生!
尤其是看到叶书的眼神时,严振东一颗心,却是如坠冰底。
那双眼睛,竟和七年前一样!
毫不在意,漫不经心。
就像自己要杀的,是头猪狗!
恍然间,严振东明白了自己七年心愿的结果。
慈禧,这个大清的老佛爷,实权第一人,七年前都被叶书猪狗一样地杀了。
如今,自己这个所谓的两广总督,慈禧、光绪的一条狗,又有什么资格,敢在眼前一页书的面前,渴求对方有什么心境变化呢?!
愤怒,不甘。
最终却只融汇成一声无奈的怒吼,再次扑身而来,要凭自己一身的本领,完成这七年来的愿望!
叶书更不答话,冷锋寒刃随手收去。
如此高手,既不想随意杀死,便该以自己最强实力应对。
自己的枪法,还不够与此般对手短兵相接!
一念及此,叶书已是腾身下马,右臂挥动间,无名铁剑已是在手,尽展一身剑术造诣,与严振东厮杀成了一团。
劲风呼啸,草叶纷飞,乱兵败将四散而走,更有无数有心人,静看两人厮杀。
而就在这乱势之中,叶书、严振东两人,仿佛两头狮虎,在那烈烈风尘中厮杀缠斗,虽只是两人,身形驱前退后,十步之内,无所不至。
无名铁剑重三十余斤,在叶书手中只如一柄铁锏般,只以雄力伤敌,不以锋锐称道。
这样的雄力,纵有铁布衫化力不少,严振东依旧觉得五脏发痒,筋骨生疼。
鹰爪功夫,施展数式,严振东已经明白毫无用处,根本伤不了对此造诣颇深的叶书。
“既然如此,那严某这一路‘铁线拳’,就请叶兄弟你指教了!”
杀狂了心,严振东再不管其他,两只鹰爪撕去手臂衣衫,露出那黑沉沉的厚铁护壁来。
再出手时,严振东已是舍去花巧,以雄制雄,以力破力!
整个荒野上,顿时只听金铁交击,发出沉闷急促的声音,震得四周皆闻,骇得周围溃兵,面无人色。
酣战良久,双方再一次拼力后,叶书突地双手举剑在天,趁着对方力道后卷的时机,猛然一劈!
严振东脸上气血上涌,面色紫红,双臂交展,迎在头顶,却在这狂然一击下,全身力道再也维持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叶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