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
......
七天过去了。
第八天的正午，烈日正盛，八长老依旧坐在内务处的大门口，迎着烈日，看着太阳发呆，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国宗弟子发呆。
方勤依旧盘坐在他边上。
程慕白从内务处里面走了出来。
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雍城了。
是时候告别八长老了。
走到八长老的椅子边，程慕白低声道：“师傅，我要走了，今后，您老人家——”
程慕白的话还没有说完，眸子微微一缩。
只见八长老的手缓缓从椅子侧垂了下去！
“师傅！”程慕白失声道。
方勤忙道：“师傅，师祖怎么了？”
程慕白咬着嘴唇，眼眶里噙着泪水，许久，才道：“他走了。”
方勤低下头，沉默了下来道：“也好。”
程慕白抽了抽鼻子，抱起八长老的尸体，对方勤道：“走吧！”
方勤站起身，跟着离开。
路上的护国宗弟子看着这一幕，纷纷跪了下来。
“八长老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
“大长老突然消失不见，八长老几天前还精神矍铄，怎么突然就走了？”
“护国宗到底怎么了？”
王祁宏和韩青也追了上来。
看到程慕白怀里的八长老尸体，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王祁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八长老怎么几天就变成这样了？你又要去哪儿？首席大弟子竞选马上要开始了！”
程慕白长长叹了口气，看向怀里的老人道：“我不参加竞选了。反正不管如何，宗主已经决定不可能让我当上首席大弟子，我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做什么？让开吧。”
王祁宏嘶吼道：“你疯了！谁说你不能成为首席大弟子的？你怎么突然自暴自弃了？难道你没有看到你出关那天，多少弟子欢欣鼓舞吗？你要断绝他们的希望吗？”
韩青问程慕白道：“你真的决定了？”
程慕白点了点头。
韩青这才道：“那我和你一起下山。”
四周顿时想起一片喧闹声。
八长老身死！
程慕白自愿退出首席大弟子竞选！
韩青退出护国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数的弟子涌了上来，挡住程慕白和韩青他们，想要说法。
就这时，宗主白河素带着尧西峰走了过来。
站在阶梯上方，白河素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众弟子道：“放他们离开！山高路远，后会有期。程慕白，韩青，方勤，你们要走，本宗不留。以你们的资质，本宗相信，你们还会在我越国其他地方发挥出你们的光芒，为我越国做贡献的。我们护国宗，为你们而自豪，永远是你们的家！”
程慕白嗤笑了一声，没有做任何回应，大踏步离开。
韩青和方勤紧随其后。
王祁宏跺了跺脚，就要跟上去。
却见宗主白河素道：“王祁宏，别忘了你殿下和你父亲的嘱咐。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若是离开，你对得起殿下和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