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郑白,你相信我,是崔成杰想污蔑我。”
她转头愤怒地看向警员,“警察同志,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就当成真相了呀?”
“所以才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啊?”一名警员说。
“我今天结婚,我不想去,等我结完婚可以吗?我一定配合你们。”魏知夏脸色冷冷的。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突然,一名警员把手铐铐在了魏知夏的手腕上。
我的心也跟着一沉。
如果警察没有证据,应该不会这样抓人的吧?
大庭广众之下,魏知夏被警察带走了。
场内的人乱了。
魏知夏的父亲也一脸慌张地出面安抚宾客,有人疏散了宾客。
魏知夏的父亲坐着轮椅,助理推着他来到我的面前。
老人一脸愁苦地说,“郑白,知夏对你一片痴心,假如……我是说假如,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如果她真的做了,我不会原谅她的,她做得是什么事?如果她真的做了,那她就是……希望江东西去死,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接受?”
“可她都是因为爱你啊!”魏知夏的父亲哭了,“就当我求你,我愿意给你一亿,你原谅她一次,她真的很爱你。”
我没有再吭声,而是脱掉身上的礼服跑了。
王岳和吕浩跟着我。
王岳一边追着我一边说,“如果真是魏知夏想害江东西,我宁愿破产、坐牢,也要为江东西讨回一个公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岳。
一个兄弟,都能为江东西做到这样,我是江东西的丈夫,我又怎么能落于王岳之后呢?
“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王岳说。
“什么事?”吕浩替我问了。
王岳想了想说,“你们说,江东西一开始说什么都要跟郑白离婚,是不是因为她早就怀疑是魏知夏害她?但是她没有证据,而郑白拼命救魏知夏,差点把自己命搭上了,她对郑白失望,所以也不愿跟郑白说。”
“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江东西不是矫情的女孩儿,我一直就奇怪,她这一次怎么就不能对郑白宽容一次了?可能症结真的就是在这里。”吕浩跟着说。
没有他们这样说,我还真没感觉到,被他们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我怎么那么笨?江东西的异常行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怎么就没有认真地问清楚呢?
现在好了,婚结不成了,我也做好破产的准备了,但是,江东西,我一定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她。
我先去警察局了解情况,我要确认一下魏知夏到底有没有害江东西,如果确认她真的做了,那我以后也不会对她再客气了。
王岳和吕浩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们也是被魏知夏给震惊到了,都觉得不敢相信。
到了警察局,我想问这个案情,结果警察不透露。
没办法,我给冯叔叔打了电话。
我想过冯叔叔也许不会告诉我,但总要试一试。
冯叔叔很快接了,并且他知道是我的电话。
“喂,郑白啊。”
“冯叔叔,我打电话来,是想打听一下,江东西被绑架的案子,到底是不是魏知夏做的?我非常想知道。”
冯叔叔说,“目前看崔成杰的口供,魏知夏的嫌疑有百分之九十九。”
我的心紧了一下,“还有什么证据吗?”
冯叔叔说,“崔成杰逃到越南边境的时候,我们抓到他的,当时他有一张越南办的银行卡,卡里的钱是中国有人给他转的,而转账的人是一个第三方人力公司。
我们已经抓了那个公司的负责人,他们交代是一个姓李的男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做的,而这个姓李的男人,刨了他的根,他是魏知夏助理的姐夫的侄子,绕了一大圈,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就是真的了。”
“我们再找一些证据,就会正式起诉,我真的搞不懂,魏知夏对江东西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仇恨?那天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也许江东西真的会丢了性命。
魏知夏还为了掩盖她跟崔成杰是一伙儿的,让崔成杰把她的腿划伤了,还有,那天救你们两个的警员说,魏知夏脚上的绳子是松的,我们当时都没当回事,还以为自己开的,现在想来,这一切可能都是阴谋。
可能当时戏演过了,为了逼真吧,她呛水了,就死命地抱着你的腿,差点把你也害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啊!”
我听下来整个过程,就觉得很可怕,是那种人心难测的可怕。
我又知道,江东西跟魏知夏没有别的仇恨,无非就是……我。
“冯叔叔,请你们一定要严惩……魏知夏,不能让江东西白白受了这份罪。”
“这点你放心,教唆绑架、杀人罪,不会轻判。”
挂上冯叔叔的电话,王岳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我,我一转头,看到魏知夏被两个警察看着,手上戴着手铐,站在我旁边。
她大概是听到了我刚才对冯叔叔说得最后一句话,她的眼圈一瞬间涌出泪水,透着失望地光。
“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你先对我老婆狠的。”
我现在真的有点恨她,要是江东西那天真的死了,我会恨不得把魏知夏剁了,然后自杀。
“那你又为什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救我,给我希望,难道这不是你对我还有一份情义吗?”魏知夏一脸不能接受的样子。
“没错,原本我对你是有一份情谊,就是凭着那份情义,我愿意帮助你,我希望你过得好,可那不是爱情,我不爱你,从来没爱过,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想害死我老婆?”
“不,郑白,我没错,是你给了我希望,我才会不顾一切想要得到你,才会走上这条路的,我不甘心,不甘心!”
说完这句话,魏知夏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转身去办手续,是她的律师来给她办保释了,保释金很多,但是,魏家现在有钱,不在乎。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特别能理解江东西了,我就觉得,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我做错了。
我不应该企图跟魏知夏做好朋友,就应该听江东西的话,在得知她对我有想法的时候,就跟她断绝得干干净净,永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