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抓药的功夫,倒是叶娇娘很好奇,“阿霜你会养花啊?这年头的话可是不好养,比那庄稼难伺候着呢。不过也是,你要是不养点花,咋会做这香喷喷的花露啊!”
“哎,说起这个,咱们县里头最近就出了桩,县太爷家运来的海棠出事了,这县太爷最是个心疼媳妇的,听说现在正到处找人治呢!阿霜你要是有这本是,可以去试试,赏金高着呢!”
林大夫把一大堆的草药分堆装到纸包,闻言道,“你别埋汰人了!那县太爷家的是垂丝海棠,一株海棠比人还贵咧!这城里哪个富贵人家没铆足了劲儿想在县太爷跟前冒头,到处请能人花匠呢!不过听说赵家,请到了府城里大名鼎鼎的郑大家的弟子,现在大家都偃旗息鼓了!”
“那位郑大家很出名吗?”姜逐霜从今天开始耳边就没停过这名字,实在是好奇得很。
“哼,赵家都不是好东西,怎么那郑大家的人还那么不长眼去他家啊!”叶娇娘冷嗤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姜逐霜注意到,叶娇娘提起赵家,表情很是奇怪,又僵硬又咬牙切齿的,像是存了很大的仇怨。
“好了,娇娘,都过去了。”林大夫温声安抚了她一句,这才回答道,“郑大家二十年前也是咱们奉新人,不过后来发迹了,就搬去了府城。说起他啊,也是一桩传奇事儿!”
“据说当年也是咱们奉新县里的花匠,凭着祖传的手艺吃饭,但后面他运气好,赶上一位富商经过此地,养的一株名贵花出了事儿,当时他就主动上门去给治了。结果他一出手,还真把旁人治不好的给治好了,那富商一高兴,就想把他召到家里当园丁去。”
“于是郑大家去那富商家当了几年园丁,后来更是赶上了百花赛,最近一期的百花赛,他就进了前三甲,可是咱们府城炙手可热的养花好手!连官宦之家都请过他去养花的。”
“这么听,郑大家是个厉害的人物!”姜逐霜话虽然这般说,但是她也是成竹在胸的。
“是啊,反正啊,这回有他的弟子出面,咱们县城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比,敢往前凑?又不是脑壳坏掉了!”林大夫最后总结了下。
姜逐霜:“……”
真对不住,她就是那个脑壳坏掉了,往前凑的……
倒是叶娇娘不乐意了,“这回来得又不是郑大家,只是他的徒弟,指不定人家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呢!也就是赵家当个宝,你看到时候治不好,赵家也讨不来什么好的,照我看,就要让县太爷狠狠打他们家的板子!”
“娇娘!”林大夫忍不住高声喝了句。
叶娇娘这才住了嘴,嘀咕了一声,“算了,我也不说了,说起我就心烦。走,阿霜,我们去黎婶子那,她肯定是等急了的。”
路上,姜逐霜见叶娇娘的面色还是不怎么好,显然是心里郁结的,她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叶姐姐,你这还用着花露呢,价格也不是便宜的,你用着好东西,却生气皱眉,到时候长了皱纹,可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那不是白费了银钱?”
“真的吗?我长皱纹了吗?”叶娇娘一听,忙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我哪儿有皱纹了啊,你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