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元年元月二十三日。
位于在息州的燕王吴恪举起诛贼大旗,邀各地诸侯势力齐往金陵诛杀贼子――秦唯。
位于在金陵皇城中的一座宫殿里。两人的身影在烛光映照下缓缓摆动。
“相父,三哥他要带兵过来了。”年纪尚幼的福王吴壁一脸慌张的跟着安国公秦唯说道。
秦唯微微颔首,并不怎么显得着急,眼前的这个小小皇帝确实是要比那个老皇帝要好控制得多。
“壁儿,莫要慌张,你那三哥哥不过是硕鼠之徒,起不了太大的风浪,如今相父我已是对四州之地掌握得差不多了,又有着天下水师在手,这金陵皇城更是固若金汤。”
“可是相父,听说三哥哥他可是带着数十万人马过来的。这……”吴壁俨然不太信秦唯的话,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做到这个位置,又怎想轻易舍去呢?
“壁儿,勿要惊慌,不过是数十万兵马,可是渡不过离江的。”秦唯安抚着摸了摸吴壁的脑袋。
“相父此言,壁儿安心了。不过相父……”吴壁稍显几分心安,突然想起这次传召秦唯的真正目的,不禁有点羞涩。
“怎么了,壁儿难道还有其他事吗?”秦唯疑惑着问起来。李恒曾经告诉他,对待新王尽量去满足他的闲雅趣事。
“那个,相父,我看上了那个卢司徒的女儿卢妍了。”
“卢司徒?”秦唯微微发愣,想起来朝中为官之人确实有一个司徒姓卢,而且此人还是当代大儒。
“对,相父,我想将卢司徒之女收为后宫,让她教我琴棋书画,百般乐器可好。”吴壁一脸渴求的望着秦唯。
秦唯心中冷笑不已,吴家的人竟都是一些沉迷酒色之徒,什么百般乐器,不过是想听一箫声罢了。
“可以。壁儿,明日我就将卢妍送入宫中,任命为宫中的司仪可好?”
“司仪?”吴壁愣了愣,随后脸色表现出不满:“我不要司仪,我要贵人。”
“壁儿,毕竟这是卢鸿之女,他乃是当代大儒,能将其女招入宫中任命司仪已是勉强。倒时候卢司仪入了宫,我等也是不会过问的。”秦唯耐心的解释起来。
“哦――”吴壁这才恍然,面上窃喜不已。“相父你是说……”
秦唯作了噤声的手势,又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眼神,一切都存在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间。
秦唯离开了宫殿,他在这座皇宫中随意出入,有时也会频繁入皇宫与吴壁玩耍,多是有着监测的意味。
北疆,镇北王的大营中,他擦拭着手中长剑,下方分别站着多年来一直跟随他的将军还有谋士。
“田先生,如今燕地之中内乱不休,而三弟他又被奸臣谋害,先生你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
田筹想了想才道:“主公,如今燕地处于内乱状态,如此巨大的变革,北齐西蜀两地亦是知道,现在与我们相对的北齐将军杨义近日来发起战争不断,这明显是要拖住我们,不许我们撤军救驾。”
镇北王吴毅微微颔首,如同田筹所言,近日来北齐老将杨义所带领的十万大军,数次主动进攻我方驻守的范城,根本就不想让自己这边能够脱身。
“主公,我看不如分兵两路,主公你带五万人马回燕地平定内乱,就由末将领兵五万独守范城,坚持到主公归来救援之时,再发动总攻击溃杨义那厮。”徐再云站出一步,他之所以这么提议,无外乎南燕之地确实内乱不已,见不得吴毅有心平乱,无力脱身。
吴毅点了点头,徐再云毕竟是跟随多年,一身本领他再也清楚不过,其领军的能力还要略胜自己几分。
“田先生,你认为再云此计如何?”
田筹摇了摇头,叹息道:“主公,并非是我不放心徐将军,可是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角逐。”
“西蜀之地日渐疲惫,难以开两线作战,而镇守西疆的大皇子秦王殿下又颇多野心,恐怕此时会全力进攻西蜀,到时一旦北齐西蜀搭界的战线,南宫诚撤军,由攻击转为防守,随后与秦王殿下的士卒交战的话,恐怕北齐那边就会加大对于我们这边的攻击。”
吴毅听完,眉头微皱,他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是很大,自己也不能因为平乱而害惨了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点了点头,看来是赞同了田筹的说法。
“主公,末将与田先生看法不一。”徐再云急忙说着。
“嗯?”吴毅目露疑惑的看向了徐再云。“再云,那你又有何种看法呢?”
“主公,虽然西蜀丞相南宫诚确实有可能撤军,可是就从南宫诚几次北伐来看,哪怕遭遇到秦王殿下的拼命进攻,也会命令驻守在西疆的陈符依靠地势防守,自己再一度北伐。”
“嗯?”吴毅从徐再云这里听到了不一样的看法,顿时好奇问道:“再云,为何你认为南宫诚会再一度北伐呢?”
“主公,北齐如今势大,三面开战,西蜀又软弱,唯有攻破北齐防线才能增大自己这方势力。”
“如今我们南燕内乱不已,南宫诚怕是会认为北齐想贪图南燕之地,这时必定会拼命北伐,为的就是趁着北齐的注意力不在他那边。”